商旅行腳隨筆106-『淺述咖啡的滋味』

  「咖啡」這種飲料,它是西方人不可或缺的生活要素之一。恰似東方人的茶水,緊緊的抓住許多中國人的味蕾。然而因為生意場合之需要,在下個人卻與它結下不解之緣。咖啡橫跨西方上中下社會階層,坦白說,我只能算是個中下層的飲用者而已。其實,咖啡並無上中下之區分,只是人類硬要將它區分罷了。它在來源上幾乎全無差別,可是經過飲用者的刻意區分,遂使它分成三六九之等級。

  咖啡之來源大同小異,只是飲用之花俏各異其趣罷了。當東南亞咖啡全面入侵台灣市場之際,我在印度認識一位咖啡達人巴拉瓜瓦先生。他是某財團之總裁,為人靦腆不善言詞。承蒙他邀我去他孟買別墅參觀,富豪之家內’容不需贅述。他家別墅裏有座卅坪大之咖啡屋,凡是來客都在這裡品嘗咖啡談論閒事。這是屬於上流社會的交流,有幸進入其內心情十分暢快。

  咖啡屋內以大理石舖地,一套豪華落地音響是我熟識的音響工廠所贈送。甫剛踏入屋內,耳畔就聽到陣陣柔和之音樂傳入耳裏。滿屋都是大理石構建,故爾迴音琅琅十分悅耳。一排紅木打造咖啡吧台,顏色順眼光亮照人。靠牆一座摩頂咖啡櫥架格,格格滿擺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咖啡豆和咖啡粉。咖啡顏色琳瑯滿目,數目之多令人望之咋舌。舉凡世界出名的咖啡,在此接可見到他的蹤跡。

  原本對咖啡興趣缺缺的我,經過這次的洗禮之後,過去堅持似乎有些動搖。是日由他的二女兒負責烹煮,這位畢業於德里大學藝術系的高材生,動作細膩如似行流水,白皙的皮膚與用具相互輝映,尚未飲及就有一股芳香的感覺。首選的是藍山咖啡,就在咖啡烹煮進行之中,她告訴我說:「藍山咖啡來自牙買加,牙買加的咖啡以高山咖啡、牙買加咖啡、以及藍山咖啡較為有名。」

  她溫柔的娓娓道來,繼續又說:「在這三種著名的牙買加咖啡中,藍山咖咖啡是榜首最受歡迎。在其每年不多產量裏,供不應求之現象極為嚴重。我們家因為有親戚在那邊栽植,所以貨源不虞中斷。」又說:「藍山咖啡生長條件嚴苛,雨量至少維持在3000公厘,溫度必須維持在恆溫20-30℃之間。條件嚴格限制其產量,故爾產品彌足珍貴。物以稀為貴,所以,它是咖啡迷爭搶之對象。」

  趁著咖啡半熟之際,她接著又說:「牙買加的藍山咖啡品質很棒,咖啡豆以中火烘焙之,味道香醇甘冽不帶苦味,所以入嘴可口華潤。雖然帶有微酸,但足以提升並帶出它的甘醇滋味。」我是個咖啡門外漢,對於她的闡述只能體會一二。可是要讓我更深入之瞭解,可能需要一段更深入的時間和體驗。此時壺內烹煮之咖啡已然熟透,壺內咕嚕咕嚕作響,整座茶屋充滿咖啡香氣。

  她小心翼翼的倒出咖啡,一杯盃的送到客人面前。眾位客人舉杯享受之際,她又說:「所有咖啡都含有咖啡因,或多或少對其滋味頗具影響。各地之咖啡滋味各有特色,如果時間許可,我願為大家烹煮各種咖啡。」在她家的咖啡架上,羅列的咖啡數量甚多而且都著名品牌。諸如巴西之聖多斯、維克多麗亞、或者哥倫比亞的褐色咖啡。還有印尼的麝香咖啡、曼特寧、以及衣索比亞的摩卡咖啡等等。全球著名之咖啡收羅殆盡,行家見之羨慕不已。

  東方人與西方人的咖啡口味各異,通常西方人比較喜歡濃烈口味,東方人則喜歡小酸甘醇之風味。上面提到的咖啡口味,幾乎都是小酸甘香之品種,故其東方市場之銷路極為暢旺。摩卡咖啡之酸度小但它的香醇度特別濃烈,我人在此喝過一杯之後,對它印象極為深刻。之後我在日本、韓國與奈及利亞、以及美國等地都有喝過摩卡咖啡。然而各地之香氣滋味各異其趣,可是都沒有印度巴拉瓜瓦家喝過的摩卡,那般香醇可口的滋味罷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