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棉被蓋上，思念自然發芽
夢裡
我們順手把羊群牽走
留下一床淺淺的囈語，不苟
的言笑，發現月光正發起不尋常的短信

他說，國破的山河不再遍體
鱗傷。舉觴的時候也不必知道飛鴿的來去
有沒有銜接貓的打盹聲

寸草旁粒粒都辛苦的肩膀，拾穗──
彎起身繼續，把孩子拉拔成稻米
輝煌的時候不免要低下頭
讓禮貌成為一幅畫

等天亮讓棉被崩壞成擁擠的道路
這才起身，短信還殘著月光的指紋
走路，一天即刻輾轉變成年輪

紙上是一筆昨夜星辰的盞盞
馴放自己，路人的注視
原來，我也是其中的一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