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守〉

密雲也不知道為什麼
需要進駐這座城市,所有
花朵皆已手處於室內
蜜糖在廚房窄小的櫃子裡
吸引螞蟻,你以為一定在那裡
有個連水也無法流進去的
小洞。一家人就在那裡
吃點米,想著剛剛遇上那根
帶點回南氣味的手指
就是這個季節
不知怎麼的
牆壁總是感到氣餒
他們以為外面的雨
開始滲進內了
〈第一世界〉



白天我所找到的風景畫終於
變成一片漆黑:這個夜晚除了
聲音就只剩下聲音的盡頭,而你
總期待有什麼將會
發生,但當你張開眼
那列前往首都的火車已經
離站好一段時間了
所有房間你所熟悉的物件如
相架、眼鏡、玻璃杯和剛拔出來的
燈泡皆沒能令我作出更深一層的思考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們
第一世界最好的與
最壞的問題了
〈第一世界〉



白天我所找到的風景畫終於
變成一片漆黑:這個夜晚除了
聲音就只剩下聲音的盡頭,而你
總期待有什麼將會
發生,但當你張開眼
那列前往首都的火車已經
離站好一段時間了
所有房間你所熟悉的物件如
相架、眼鏡、玻璃杯和剛拔出來的
燈泡皆沒能令我作出更深一層的思考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們
第一世界最好的與
最壞的問題了
有了 Facebook 上的群組就很少上來了。


〈滲入〉不清



我們被黑洞所吞噬
然後吐出
被兩旁樹木
所圍困的濃霧
有所前往的同時亦
有前事在後退;然而
那顆月亮依然令我
摸不著頭
她無法擺脫我,或許
因為我們皆在一組路軌上
運行,如一隻黑色的雙峰駱駝
缺一不可

而其實正式來說
她叫蒸氣,她灼傷
我的右手後很快便消失了
剩下手掌濕濕的「唉呀」
我的傷口
正逃避鹽巴
但旁邊那兩塊肉
仍然在餐車裡顫
等待醬料
滲入
有了 Facebook 上的群組就很少上來了。


〈滲入〉不清



我們被黑洞所吞噬
然後吐出
被兩旁樹木
所圍困的濃霧
有所前往的同時亦
有前事在後退;然而
那顆月亮依然令我
摸不著頭
她無法擺脫我,或許
因為我們皆在一組路軌上
運行,如一隻黑色的雙峰駱駝
缺一不可

而其實正式來說
她叫蒸氣,她灼傷
我的右手後很快便消失了
剩下手掌濕濕的「唉呀」
我的傷口
正逃避鹽巴
但旁邊那兩塊肉
仍然在餐車裡顫
等待醬料
滲入
去非兄好:寫現代詩「主題失焦」是必要的。


yah9137014 寫:讀長詩很費腦力
以前經常寫長篇幅詩作
後來發現自己都不太有耐心讀別人落落長的長詩
所以將心比心 除非是參賽詩 應主辦單位要求
才會刻意把詩拉長來寫
寫長詩真的要"氣夠長"才行

長詩如果沒有如同小說那樣
有一條說故事的敘事結構
很容易就會寫到"天女散花"(主題失焦)
這是我讀寫長詩的經驗
以上論述都是題外話
還沒牽涉到"不清"這首詩的內容討論
改天等時間充裕精神狀態許可
再慢慢細讀品賞~~
謝塔羅白羊⋯⋯
我覺得寫長詩,不能單純地抒情,這樣會太軟,也因此會變得矯情。
加點說理,可能會在情緒上或語言節奏上增添變化。

塔羅白羊 寫:媽媽告訴你
那些眼淚沒有無奈
沒有耿耿於懷,它們
是夏天的雷雨
落地就會有新的樹苗長出來
而我們大概都能把整個世界收藏



有的部份非常流暢
有的部份就顯得說理太過了

最後這幾行,我非常喜歡
不說理,訴說情緒
〈夢以黑暗統治它們自己〉 這個城市再沒有能夠令人無法平靜的秘密 螢幕上的立體地圖,呈現一種 現實仿效歷史現實的現實狀況 譬如,車約以時速四十二公里凝結 在馬路上,彌漫一種目光穿透 玻璃窗的呆視神情。 車外的景物,水般橫渡 我們的腦袋只能微晃 從未能夠有實質的前行 畢竟探訪位於中央伺服器的路已被堵住 面貌模糊的我們 不能夠再辨別那位坐在行人道上的青年 是否多年前的我 唯有依賴身上衣服的顏色 作出一個初步結論——他在說什麼呢? 除了夜這件越穿越冷的隱身大衣 所有蓋著棉被的人已經光明 入睡,秘密做夢:一處 我們艱辛地醒來之後就 幾乎會把所有情節都忘掉 的地方。正如 手的影子,夢永遠無法掌握什麼 它...
〈被翻動了〉

我大概能把整個世界都收藏
到鏡子裡,除了我的眼睛背後
那一平方尺左右
最懂得掩埋稱之為腦的地方

在那裡,雨水都朝著英雄方向
灑,仿佛決鬥
注定需要在泥沼中發生
而當一個人倒下,另一個
永遠無法逃離那個競技場
猶如影子,永遠不會離開你
除非你把所有燈火都關上
以黑暗
征服它們自己

而患有眼疾的人
在人海中被無法想像之物事
推撞、獲得方向
在浪花中從善而流仿佛
周遭皆不存在惡念
所有妖邪都有致地躲在寺廟的晨鐘裡

發聲曾是如此簡單直接的事
媽媽告訴我
那些眼淚沒有無奈
沒有耿耿於懷,它們
是夏天的雷雨
落地就會有新的樹苗長出來
早上的泥土被翻動
就像當初你我寫詩的模樣嗎?
〈體溫都在火藥庫裡〉

你來了之後
床很快便昏迷入睡

睫毛都在顫抖像冬天來臨前的草
雪花在北方做好準備
你在夢中尋找
不易醒來的森林駐紮
是我腦海中的海豹
沒人察覺下攜槍登岸
潛入碩大的石隙
邂逅流動的哨聲

因為我們迅速到達但選擇慢慢地飄下來
仿佛有些平房都內疚地起來:
牆壁高舉
但所有體溫都在火藥庫裡
〈那是黃昏還是黎明〉

離別從右上方開展
郵票是你舌尖的體液
易潮的風景在背面
被你緊緊抱著,在腦海中

天空的繁華在倒影裡
玻璃杯傾斜,你的抬頭
飲水是為了尋找另一個水源
有些人站著有些人

坐著欣賞水平線
在你閉上的眼裡變成
一條填充題
究竟那是濕潤的黃昏還是黎明
謝謝明非讀詩
是啊,暗戀、思念盡是循環,無時無刻都在發生。

明非 寫:相當有特色的一首詩,標題點名這首詩是在描寫「暗戀」。

內容以時間去切割出二十四個小段落,每段都是一種暗戀的方式。
整首詩形成一個迴圈,由18:00開始書寫到隔日的17:00,然後可以再次接回首段,這是否代表著暗戀的心情是無時無刻的呢?

敬祝,詩安
明非
很有意思!謝謝兄
〈暗戀是這樣的〉 18:00 我替你寫一首情詩給自己 在那次回家的途中 告訴你 從前有位詩人⋯⋯ 19[HIGHLIGHT=#NaNffff]:00[/HIGHLIGHT] 當你的日落開始 落到我的視平線以下 我開始濕濕的仿如一條浴巾 把門閂上眼睛 抱你到有沙的地方流淚 秋末的樹在涼風中 發出顫音,嘴唇在吃冰淇淋 眼球試圖凝結你 不讓漫長的夜到來 20[HIGHLIGHT=#NaNffff]:00[/HIGHLIGHT] 所有太陽都在找你 當你不在的時候 流星也沒有滑進夜空 我是新月 未發亮的時候我一臉黯黑 21[HIGHLIGHT=#NaNffff]:00[/HIGHLIGHT] 你住進了我...
〈我們〉

而當我們的兒女意識
到他們已經是這片都市中的孤兒
哭聲將會停止
海港將會永遠保持潮退的狀態
以騰出更多的土地
以挖掘更多墓坑
儘管沙願意成為一座座堡壘
保護相似但不同的海
然而每次在真實的潮漲過程中
它將崩潰
並且應驗一些預言
我們就只能確信
他們的領海仍然能夠浮起我們
和一艘艘往南漂遷的木筏
多謝墓魚評詩
這陣子的詩的確較畫蛇添足,過份造作了。
墓魚 寫:特愛:
「這是三月的辦公廳
回南天氣在你我之間衍生
有人終於找到冬天的缺口
在那裡品嚐鹽屑
嘗試為冰封的伏特港加熱
如一對面熟的陌生人在爭議中
分享彼此尷尬的睡姿
哭泣、嘔吐
床不懂奔馳,除非蓋好綿被
做一串有關近親相姦的夢
而我們的雙手總在桌下
溫暖地候審」

第一、四節可以再斟酌一下,精簡一些。

是我喜歡的詩。問好不清。
詩〈無詩可寫〉

沒有海風接近浴室,沒有
沒有欄杆的扶手,沒有沙灘在紙張上讓你
留下名字,沒有旋殼唱一陣風
沒有浴帽,沒有浴巾抹曲髮
沒有重要的事需要手。
熱力在消耗,霧在消散
沒有了站立的鏡子
躺在床上,無詩可寫
憂鬱的海 每天哭著自己 以自己如布的身體 拭淚 白手帕底下擱淺的抹香鯨 遺忘了遺書於深淵而 貌似迷途的黑鷺 覓尋不到合適的熱帶魚 這是三月的辦公廳 回南天氣在你我之間衍生 有人終於找到冬天的缺口 在那裡品嚐鹽屑 嘗試為冰封的伏特港加熱 如一對面熟的陌生人在爭議中 分享彼此尷尬的睡姿 哭泣、嘔吐 床不懂奔馳,除非蓋好綿被 做一串有關近親相姦的夢 而我們的雙手總在桌下 溫暖地候審 這個彌漫酒精的夜 擦拭便有火光 鯨魚肚裡的木偶 他不斷延伸的鼻子不斷折斷 不斷有木屑在這暗黑的密室中漂浮 迴避風迴避聲 迴避一切有關懸簾的謠言 這裡有許多男人出出 入入,他只是其中一頭五行欠水的海馬 強佔大眾的淚囊 而你...
有時候,被讀懂一首詩是快樂的。梅花鹿/北極熊/野蘋果……多謝喜菡。
補充一個,野花僅剩的花瓣,也象徵著我們的猶豫,就像逐片將花瓣剝下。

保護牠,不保護牠,保護牠,不保護牠保護牠……
〈右手無法遞出應有的誠意〉

這夜我把一封掛號信
投進你耳環上的郵箱
郵票是我的舌尖
海因為你偷偷從她的身體打了一桶水而
哭起來
世界的所有的廢話都埋伏在那裡
鹹鹹的,而水母因為過度通透而神秘
牠們不斷回來,回來
以無盡的毒液使你不斷獲得療傷的機會
那隻尷尬的右手總拿著筆
划水,在褲袋中無法遞出
應有的誠意?
我就是那隻五行屬水的海馬,住在你的眼淚裡
詩〈送你僅剩的這一瓣〉

還記得我們把秋天
種植到一群梅花鹿的頭頂上嗎?
身體如乾旱的草原而我們
只遺憾沒遇上半個野蘋果
如今北極熊正往南遷
湧進城市,溶化成一灘覆水
不去支撐世界,不去仿效
我這樣的裝作冷漠
馴服一室的沈靜如自然
博物館中的護衛監守歷史的標本
愛上燃點謠言的紅火蟻
正以觸鬚執行一項現在進行式
我把野花剪下來,送你僅剩的
這一瓣
http://forum.pon99.net/images/smilies/icon_biggrin.gif 謝綠豆。這首長而且控制得不好啊。祝新年快樂。 /事實上 我們同屬這座悠久的森林 繁雜的樹根分岔出繁雜的樹根 因為深邃的泥土能夠栽種無數盆 漆黑,我們無法目睹以及自白 自身所產生的延伸力,無法 以回音測度出去向和界線而 有一類我們稱之為筆劃的線將可以築成詩 「偶爾的雨充沛了窗上的食指 我們隔著一面天空的倒影寫詩⋯⋯」 聲帶以下的枝杈 啞默無言地長出更多更多微細的 木支木叉 交疊出一棵巨大的傘/ 詩好長,這段是我自認最有感覺以及最好的一段書寫。 問好不清 先說新年恭喜了 綠豆
讓海橫渡自己的名字
留下敏感的虛線
請不要試圖填滿她的身體
明天的船將會回來
把風釋放

我們都經歷過拉裙子的時光
但詳情總記不起來
如夢的圓周在不斷擴散
不斷稀薄
我們已找不到有霧的地方
去鬼鬼祟祟地生事——

畢竟海灣仍是一面冰冷的鏡子
所有浪被匿藏於木顏之後
所有魚逃卻誘惑
冬天赤裸裸地而我們的
流水賬在袖底晃動
像那次洗手之前

因此黑夜獲得開採
如一座山丘
停止成為素食者
而我們背膚上晃動著的星圖
在這夜灑一陣
一陣絕望
〈跟一雙被冠上定義的手跳起短暫的舞〉

其實我們沒有離開現在的必要
因為未來已經來臨
像雪球堆到另一個雪球之上
最終會溶化成春天的汗水
蒸發於你我身體之間
你說我的眼神曾是一望寧靜的海灣
魚在瞳孔底下幻想那次陸地的離別
扔出的小石擦醒鏡子
濺起失眠的淚
而那顆石慢慢沈往被霧圍困的藥庫
我們已經再沒有力氣
以遠古的兇器對峙
除非那僅僅代表一種沈默
沈默如時間底下單調的齒輪
我們只能在廣場自轉
偶爾跟一雙被冠上簡單定義的手
跳起短暫的舞
〈偶爾的雨充沛了窗上的食指〉 然後祂小心安置棼亂 與秩序。灑一陣哀傷 洗滌守護著碼頭的一座古鐘樓 我們的旅程在渡輪上 延續,時分針瓜分時間 這對戀人的影子正緊抱卻又 迅速放開,鐘聲仿佛已敲裂頭額而 我們一次又一次的皺眉 正是最好的憑據 隔著玻璃窗 如同隔著一面天空的倒影 我們靜靜感應搖曳的浪 ——漫 斑斕的愛情 燃燒以滋潤地坼之嘴唇 有一種延伸的天賦正往內心伸延 就像森林的根和莖,被書寫為 一座漆黑中起伏如詩的肺 畢竟我們的影子皆喜歡躲進 彼此的雨林以感染彼此 旅途中我們皆小心翼翼 大部份時間不願有所觸犯 飢餓時不敢摘取樹上的果實。是的 這種保守的存在狀態曾令許多 詩人卒命於某個分岔點 突如...
謝謝。
那我放心了。
:)
謝謝喜菡啊
想問,「不符合規定」的作者會收到電郵通知的嗎?
《如果我無法再貼便條給你》
——致熒惑

不是所有的拖鞋
都懂得走路,我的詩一直拖著

如果我無法再貼便條給你
我大概已經不寫詩了

不是所有的牆都愛跟火衝突
不是所有的朋友都能成為戀人

如果我無法再貼便條給你
我大概已經不讀詩了

不是不想擁抱相慰,我們只是
大漠的沙因欠缺水份而築不起城樓

如果我無法再貼便條給你
我大概已經不愛詩了
遲來了。多謝喜菡細緻評詩。
補充一個,這首還帶了一點政治性。
香港在中共的統治下越來越亂了。
繁華一下子
就變成紅色,簡單如
落葉,鬆懈了一面廣場

鏡子破爛,是誰捉不緊面貌
低頭,蹲著
豐收一田地的瓜葛

那人蹌踉朝萬聖節的前夕
在橙色的南瓜臉前
挖穿一雙眼睛以裝聾

扮啞,有關秋天
有棍,與一彎生鏽的鐮刀密謀
平平伏在滿地的枯葉
記得日子曾蹲在電冰箱前
保鮮,我拿著剃刀
在我馬領薯般的臉上
對抗一顆顆細嫩的毒芽
抹香鯨的名字的確十分幽雅
蘇家立 寫:畫面清晰,以抹香鯨形容一種不得不走的路,可謂精緻。
是的,這方面台灣跟香港十分相似。 問好 把島嶼放在漫長的時間軸裡觀察 一切的動靜都像是無意間埋藏的秘密 特別喜歡這一段 那些成長中的觸鬚 依舊搔癢著每串沈默的島嶼 海港有船駛過、有船靠岸 而後山的碉堡將不再孤獨 我彷彿看到仍然保留著殖民風情的小島 波瀾不興地見證著逝去的每一天 《你說這是無可解譯的遠古寓言》 候鳥回來便無需離去了 羽毛織造出疊曡的林蔭 你整裝持發 每天穿梭其中 秘密地採摘光合作用 白堊紀被重新繁殖 海洋收集更多遼闊的海洋 而水平線因為你偶爾的哀傷 加倍綻放更多八月的菊石 到了那個時候 我會把涼風 送往紙上依然濕潤的螺殼 把無奈 埋藏到那些碩大的比喻 你說這是無可解譯的寓言 僅能...
謝謝家立
尤其「像魚的風向」這個形容!
〈把昨天投入一把紅色的羊皮刀鞘〉

把昨天投入一段人工湖
我們養魚,以交談作為魚糧
當你躺著凝望天空說起最色的那部份
風不再拐彎,波浪像炸彈過後
平靜得如一個畫在沙上的圓圈的樣子
——就這樣,樹蔭底下
有著我們發展過後的壞事
滯留在岸上的罪証如布鞋和
鞋墊上的號碼因為離開了
那位在路邊擺賣的小偷而失去了
應有的作用,至於那句
走上歧途的道歉
依舊令我們彼此胡猜直到今天
就像一封一直被封存於信封的信紙
不斷找尋一把紅色的羊皮刀鞘
跟抹香鯨
在細沙上對飲雨水
因為擱淺的黑夜
是一條睜眼的長廊
我為你縫上四肢
配上袖鈕
讓你走完這幅
不得履行的路線圖
〈那些微弱的密碼必然屬於我們的〉

My Deer
之後我們逃往森林
喝病在葉子上的雨水
灌溉剩下的麵包
你說你喜歡人工湖我便把泥土吃進肚裡
蘆葦長出更長的蘆葦
我們就在這裡躺著躺著
讓風吹起一片片浪
我們想像
將有救生艇滑進錯誤的航道
那些抖動著虛線的光
那些微弱的密碼必然屬於我們的
而我們的吶喊
將無法離開這具孤獨
海岸線被霧籠罩
我們已是不能飛翔的獸
只能拼命在街道上
把走路裝飾為一種排練的舞
那本日記簿
像鞋跟似的逐天逐天
變薄
那些不能告知別人的事
將永遠在城市的角落守候著眼神
然後一切就會變得明朗、沈靜
因為泥土和雨水
不會再滋長什麼的了
我們還是好好的
在這一座孤島
打獵

被獵
詩城 寫:喜歡

讀詩
讀到了弦音
可以敲心

問好
多謝詩城讀詩
《你說這是無可解譯的遠古寓言》

候鳥回來便無需離去了
羽毛織造出疊曡的林蔭
你整裝持發
每天穿梭其中
秘密地採摘光合作用

白堊紀被重新繁殖
海洋收集更多遼闊的海洋
而水平線因為你偶爾的哀傷
加倍綻放更多八月的菊石
到了那個時候
我會把涼風
送往紙上依然濕潤的螺殼
把無奈
埋藏到那些碩大的比喻
你說這是無可解譯的寓言
僅能停駐於一種來自沙的遠古文字之中

那些成長中的觸鬚
依舊搔癢著每串沈默的島嶼
海港有船駛過、有船靠岸
而後山的碉堡將不再孤獨
你還是好好的
靜靜地把一行密碼交給戰友
這刻
你又在想像
野兔如何能夠跳動出更多的童話
烏龜如何在天上
比自己逃跑得更快
《固此我們積極開墾沙》 還以為有沙的地方就有堡壘 就有堅固的貝殼 夢像寄居蟹宿頓於我們 失落的頭顱 時間從玻璃壼中 偷偷遷走一座沙漠 仙人掌漸漸長到我們彼此的手心 所有的蛇和蝎子 定時從袖口探頭 麻醉一對如綠洲的唇 又或者牠們的確能養活 一間寵物店 波斯貓把吃剩的魚骨 豎在天台上 接收一場國際沙灘排球賽 而我們理所當然地聚焦於異性的胸廓 遊客的數量在增長 固此我們積極開墾沙 以火熨出更多更多的玻璃 於羅浮宮,築起一個古老的埃及 法國老王披著窗而窗是日光的新衣 只有他坐在輪椅上 慢慢地捲起博物館的木地板 往一幅前所未有 黃昏的弧度回回歸來 其實我們都是黑夜底下的抽屜 白天也放不進陽光 為了令成長...
哈哈,寫這一首的時候,我腦海裡全是這首詩呀。圖檔

刃蝶 寫:這貌似是「豆腐乾體」、「方塊詩」耶 圖檔

不清~ 你腦海裡全是誰呢? 好好奇喲 XDD
《像那次我們遇溺後留在臉上的疤》

偶爾把記憶
錯置到
奢望沉默的海岸線
之外。我們曾是半畝
移動的土地

那裡再沒有雜草
讓我們清理
森林躲到客廳
有窗台與水果為鄰
那時,我們急需填滿
許多片海港一樣的時間譬如秒
小時候,小時這概念
幾乎不懂存在

成年人取笑我們把
圓點畫得像太陽
一對弧線在飛翔~
有些人只懂得躺在同一個地方
像那次我們遇溺後
留在臉上的疤
謝謝喜菡讀詩。 我一直喜歡喜菡老師分析詩作的方法,很有系統,很厲害。 這樣的詩評有點像一面鏡子。 http://forum.pon99.net/richedit/smileys/YahooIM/1.gif 我腦裡全是你;你就遇溺 在我的腦海裡;我在夢中 醒來把你從水中救起來; 你全是我的腦袋;把我裝 起來;起來!我從腦海中 游過來;浪漫地登入你的 地帶。我腦袋裡全是你。 由詩題/我腦裡全是你/開始 首行再重複一次 並藉以推衍出 以下 /我腦裡全是你; 你就遇溺在我的腦海裡; 我在夢中醒來把你從水中救起來; 你全是我的腦袋; 把我裝起來; 起來!我從腦海中游過來; 浪漫地登入你的地帶。 我腦袋裡...
問好墓魚圖檔
以前我一般用許多長句,最近在學折行,可能就是怠倦於折行,所以折得好碎好碎。

墓魚 寫:喜歡。

不清這首流露出來的黑色怠倦真真如同病一般傳染開來。但折行的部分我有疑問,一定要如此破碎嗎(笑)

問好不清。倦怠時時發作,但我們要持續與之對抗。
我腦裡全是你;你就遇溺
在我的腦海裡;我在夢中
醒來把你從水中救起來;
你全是我的腦袋;把我裝
起來;起來!我從腦海中
游過來;浪漫地登入你的
地帶。我腦袋裡全是你。
《如染上一種遺傳病》

終於
能夠
帶你到沙灘撿拾時間的
樣本,是星光
令黑夜恆久
除非你還孤坐
辦公桌試圖掏空一支
墨水筆以好好封存
一本白皮膚
你中年的手心都染上這刻的天空
如染上一種遺傳病
哈欠,一句嘆息
X 2
快樂和痛皆單純地
凝聚於掀動的手和握著的手鎗
我知道
你必須定時但怠倦
更換鋪在慣睡的床上的
那匹馬虎的床
刃蝶 寫:Forty love 那不就有三個破發點了 圖檔
哈哈,是的,對手很強喔。圖檔
〈貫徹一場男女混合雙打大滿貫〉 「40﹣love」 當所有觀眾都已離席 你就能夠隨肩膀獨自分享月色就 能夠在泥土上萌糵淨潔的黑影 你聽一排排押韻的浪 因失眠而沙沙的登陸 潮水整理髮綹上花瓣的白 仿佛在悼念昨晚 不小心溜走的夢境 今夜我們就一同倚傍不同的都市 交換時差所延續彼此的嘆息 因為都已換上不合適的身體我們 再不能蜻蜓般 低飛於湖上 我們再不能預測什麼了 你是猜不透的謎語 尤其,在穿著長袍濕潤的日子 你是猜不透的謎語 事實上 我們尤其無法捕捉白蟻長出翅膀的雨夏正如 我們無法準確了解自己如何 承襲祖先青春時的關節和肌肉 那些無需說話的言語 將以某種步姿表達 而我們都是善忘的一群 無法記起擦亮...
音樂感輕盈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