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靈 地也靈 山川水木皆冰如靈
 信者的天堂相對著地獄
 不信者拔舌已在信者的熱鍋烹著一顆不許火紅的心
 這是天堂的哲學 哪裡還搖擺著呢?
 這裡那裡,包括無神論者,不信者的心裡
 新的宗教觀--遠遠超越新興宗教四個字 


 自我的信仰 偶爾  等同於觀看世界的方式
 信者與不信者的沉默,歧異點的出現,某信者的出現,
 不信者遭逢撻伐的命運,何其無辜?

 在信者的地獄需要階下之囚,需要分歧,需要彼我.

 在信者的地獄,某階下之囚,緩緩地一曲:我,明是信之眾,為成信者之
 天堂,暗在我之地獄,待地獄之空,方成佛.但,地獄怎麼能空?

 在信者的地獄,某階下之囚,冷冷地隨之唱和:我,一麵攤的調味師,為
 不能成信之天堂,注定二元地獄的命運,而,人間怎容不得我?

 在信者的地獄,某階下之囚,撫弄誰的月琴:我,在我的天堂,借名某的
 地獄,我不在此,卻得撥弄這樂器.

 在信者的地獄,某信者悠悠地從斑白的天際發聲:妳們都不是自己的囚犯
 ,而是信者的.(除了信者,誰還看得見妳們?)

 書寫者眾,見證者寡,這才是實情.


 臨兵信者皆陣列在前

 塔羅牌翻出了倒轉的旅人,旅人手指著遠方的新月,卻望著腳下的黑狗,
 白狗在橋上等著,某等不及腓尼基籍占卜師解,便忍不住落淚,來自地中
 海的占卜師輕輕地拉某入懷:學著對抗妳的悲傷,學著對抗妳心中的魔,
 妳看見了,卻不夠懂,身為信者卻不知何以信,死亡也不能超脫. 

 千年以後,一間位處曼哈頓的治療室,一名來自地中海的心理師,心中牽
 著某蒼白沒有血色的手:妳隨著我再長久,都不如站在窗外,眼見耳聽,
 心流浪,請妳離開這裡,學著不要沉陷,學著不要搖指,請學著只是在這
 裡.

 某持著那張倒轉的旅人,將她拉出深藍色的地中海,邀她解這張牌.

 某將那本泛黃的社會心理學,放在鮮紅的背包中,決定去逛逛這個陌生的
 家.



 在信者的地獄,不信者一桌麻將抽到誰去誘惑著信者堅固而盲目的身體,
 一老頭搖搖頭:就算身體背叛了,信者還自我責難著.
 地獄的聲音輪值沙發音樂,可憐的生命還在受折磨:諾,只要不來折磨我
 們不就得了,笑*

 只可惜,折磨不信者,乃是信者的鎮靜劑.
 
 不信者,借出了名字,借出了一把手術刀,解剖這以不信者為名的信者的
 軀體.
 
 這本無敵真實的聖經,杜撰著信者與不信者的鬥爭史,而不信者忍不住嘆
 息著:生命,哪有如此艱難?

 (赫,這時候,不信者倒是想要渡人無涯了,作者一陣長譏不住,整個孤
 獨的夜室,迴盪不絕,彷彿一個笑的結界,困著孤獨的悲愴)


 一個無神論的作者還在搖燭振書,一份關於不信者的側寫檔案:
 苦,種種正確與不正確的政治信仰,抹煞吾等生命之靈,”抑止”(或節
 制)仍是千年以來的美學語言.不信者怎麼難?無史不解難.無書不信難
 ,無黨拒社難,在恆信者的傷痛中生活難.

 解救信者難,迫信者迴身縱谷難,信者怎麼記得不信者始於信者,沒有精
 神分析底子的社會心理學讀者,忘了問:自我認知源於誰的集體意識?

 不信者還在信者的地獄中抗議,一個無神論的作者書寫太過,佚史的寫作
 淪入相同的語言,相同的政治策略.


 作者止不住的夜語狂諷,我以信者的語言,妄想在信者的天堂獨大,世界
 豈只一神而已.

 閱者批:偽書偽神太易辨識無力救世


 世界還在狂歡,高第的旅館今夜爆滿
 沒有道理的秩序

 豈信而已


 故事的版本與孤獨的作者群同等量等比級數譁然成長
 喧鬧的世界,孤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