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新詩中的古典意象】

文學相關理論
每日限貼兩篇
關於詩創作中古典意象的使用問題,一直以來都受到很熱烈的討論,有人主張詩不應該有太多的古典氛圍,也有人主張既然『新詩』沒有所謂格律的規範,為什不可在詩中融入古典?這些主張都有他們各自持有的理由,其中有些是觀念上的差異,有些則跟個人的喜好有關,以下就崎雲個人觀點作淺略的說明。

我們瞭解到,在新詩的意象創造中,新意是其中重要的一環,在同一種意象被重覆使用的同時,若而無融入創作者自己的思想,也就是作品本身無法表達出新的生命意涵,那麼這種意象便不是新的創造物(creation)而只是複製品(reproduction)而已。同樣的,一首詩作的內容,若到處充滿著由古典風格字辭所組合而成的意象,卻於其中尋不著新的思想、意義,那麼這樣的詩作便只是種複製品,甚或只是古典詩詞的翻譯,當然,若是能更深入生活,把握住現代人的精神、經驗、情感,在語言上更求精練,定能由古典中躍升、更上層樓。

常常我們可以讀到某些詩人的作品帶有濃厚的古典風格,卻鮮少有上述提到的缺點,原因在於,這些作品都有以上所述的新意象內涵,有時那是一種階段性的風格,和詩人的文學素養以及慣用的語言形式有關,像是鄭愁予、周夢蝶、楊子澗等都是古典風格較為濃厚的詩人,他們詩作中的藝術價值,絕不是字面上的華美可以決定,而是其內涵以及讀者的感動。

『為何須避免詩作中古典意味過於濃厚?』我想原因就在於古典離現代太遠、離生活太遠;有時讀來不夠踏實、稍於抽象,他們往往是深致而溫婉、綺麗而渾厚的浪漫較多,洛夫在評楊子澗詩集《秋興》時提到『這種情緒和感慨都是我國舊文人典型的情緒和感慨,讀後有如穿一雙舊鞋,舒服是舒服,可是這種固定反應很難使我們產生新鮮而切身的感受』如何使遠古虛幻的線頭與現代生命和現實相連接,去表達對現世的感悟,這些該是古典詩風的詩人未來思考的方向。
有時候,與現代或者現實脫離,是無數人在生活的片刻中冀望的希求
也就因為如此,讓自己舒發過往的意念和風華,就如同人自身可能會沉浸
在過往的回憶之下,那已非文學的問題為主,而已經偏往了心理學的範疇
正當人在真正/自我的書寫時,往往情不自禁灌輸其思想/感觸於文筆之下
並且自陷在自己的情感圈套之中,則他/她不可能對於如此有所真正自覺
自我的體現人類思緒的脆弱,結合在[唯我]的文字裡頭.
同意嵐卡詩友所說
嵐卡Lenca 寫:有時候,與現代或者現實脫離,是無數人在生活的片刻中冀望的希求
也就因為如此,讓自己舒發過往的意念和風華,就如同人自身可能會沉浸
在過往的回憶之下,那已非文學的問題為主,而已經偏往了心理學的範疇
正當人在真正/自我的書寫時,往往情不自禁灌輸其思想/感觸於文筆之下
並且自陷在自己的情感圈套之中,則他/她不可能對於如此有所真正自覺
自我的體現人類思緒的脆弱,結合在[唯我]的文字裡頭.
的確,其實許多抒情詩的創作來源亦是由此
詩固然有其抒情性,但該如何讓一首詩作表現得有內涵、深度,往往關鍵在於作者自己本身是否真的有感悟而發、是否能將之充分表達於作品之中,而不是一味的『濫情』

時間關係
先簡略討論

感謝回覆了
問好

嗯~
確實如此!
不過時人似乎略聞有[新古典]主義的呼聲!
[新古典]
強調的並非是古典意象和當代意涵的[鎔鑄]
而是一種[雕刻]性的寫作手法
因而其筆法具有新一代青少年新詩文化的鮮明和活躍感觸
其基礎可以直接建立於古典之上
風貌卻可以如同[雕刻]一般清晰明銳
要說有哪些作者抑或詩作這敝下難以回答
但確有這個洋流的存在!

濫情則是人類自身難改的[絕症]之一
相較之下
作者自我意識的[格式化]備顯重要
不論為純[理性]
或為純[感性]
都可以稱為為詩學作者真正的敗筆!
但少以人類能夠自我脫離
而把詩的美學過於的孤獨化和偏執化
只能說是擔憂緩然~~~~~!

的確是有嵐卡詩友所說的新古典存在的

詩人楊佳嫻有幾首詩作即是如此
受古典美學影響頗深
如詩友所說

具有新一代青少年新詩文化的鮮明和活躍感觸
其基礎可以直接建立於古典之上
風貌卻可以如同[雕刻]一般清晰明銳


這幾首詩收錄在詩人楊佳嫻的詩集屏息的文明之中
詩友可參考看看

極其同意詩友所說
不論為純[理性]
或為純[感性]
都可以稱為為詩學作者真正的敗筆!


濫情則膩
說理則窮

如何將感性和理性融入詩作之中
是現在許多創作者必須思考的問題
雖不易掌握,但可以試試

十分感謝崎雲文友
吾輩才得以發揮個人淺識之拙見!
尤其要感謝文友指點
吾輩雖淺知新古典主義
卻是愚拙未曾見識
"詩人楊佳嫻的詩集--屏息的文明"
我輩必會好好見識一般!

不過.....

"濫情則膩
說理則窮
如何將感性和理性融入詩作之中
是現在許多創作者必須思考的問題
雖不易掌握,但可以試試"

這一句話......崎雲文友正在著手進行什麼樣的嘗試?!
文學--是作者和文字的結合
在最單純的創作原理上便是感性(來自作者)和理性(文字表達)的結合
------當然作者自身可能也包含了理性和文字上的感性

當然如詩友所說
在最單純的創作原理上便是感性(來自作者)和理性(文字表達)的結合

但要能完整將其融入詩作中,不過於濫情、不過於說理
其實也不簡單,其中往往考驗著創作者的文字、語法的運用
以及一些象徵的技巧,崎雲也還在努力當中
期待能有所精進

感謝詩友的回覆以及討論了

問好

其實文友可以往這個方面試想:
當作者遂行一步的進行詩文創造
何以不是同時利用詩句對於作者自身的組構和完成?
我們在自己的思維中察覺詩與文學`作者和情感所具有的優缺得失
這也可能同時將我們從支軸上拉向過於理性的一方
因為
"在最單純的創作原理上便是感性(來自作者)和理性(文字表達)的結合
但要能完整將其融入詩作中,不過於濫情、不過於說理
其實也不簡單,其中往往考驗著創作者的文字、語法的運用
以及一些象徵的技巧"
這些判斷是直接的建立在[理性思考]的根基之上
而容易忽略了感性方面的進一步對答

一旦詩句等同於作者本體
等同於對作者自身的組建創作
那他就會近乎身為實體的作者`近乎靈魂和身軀之間的完整......
詩句可以站在作者的反性面
可以充當為作者的靈魂又或者作者靈神的軀殼;
可以成為一半的作者全身
又可以是作者最大的完整;
唯有這個時候
詩,才不僅僅只是文[學]
而是真正的[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