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與秋月

我輕梳夜的髮絲,髮絲很原始,涼風由現代吹向古典的秋月,無邊無際。

在髮上掛月亮形狀的髮夾,像海一樣的潮信於是有了聲響,叮叮噹噹。夜的輕音響於耳畔,陡的隆隆飛機引擎聲輾過天際。我看看錶五點十二分了,古典的風似乎吹回現代……。

遠處雞鳴此起彼落著,蠧蠧蠧風聲中空像啄木鳥點過罅隙。天蛋青色,開始濛濛亮。
By四分衛97VOL153
2008.10.16


珊瑚海

穿雨靴涉水,走入你精心放置靈巧的海洋,雨靴一下子就濕了,咕嚕咕嚕,雨靴換了一下子氣翻了身。

蔚藍藍的珊瑚海,原始地不經污染的海域,我睜開眼睛在水裡尋覓傳說的藍色蝴蝶魚。耳壓壓迫腦門,雖然眼睛有點酸,靠著睫毛刷起海水的鹹味。鹹味像觸爪,抓著我有些疼,我蒐集著有些字義並且辨別,譬如年輕的海洋,我會站在長堤上,毫無顧忌地吶喊――你的名字。

好像圓滿就算相廝相守也只是陪陪一段,總有一個會先離去,好像雨靴一樣。赤著足潛泳,還是一個人尋覓著傳說的魚,發亮的螢光――牠也很孤獨。

海底是彩色的,錯錯落落在大陸棚好像說好了――總聚居於一處。珊瑚四周魚群梭巡覓食,我知道藍色蝴蝶魚並不在那裡,於是往前方游過。牠都吃憂鬱與孤獨的水色。
By四分衛97VOL154
2008.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