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愛是典故,但一切卑微都是杯中的青苔,
或者黴菌,早已陌生的詩句沉默地底,慾望如繁星
亦如破壞夢境的聲響,並不偌大,也不脆弱,當一
切都失去華麗的舞台,愛還掛在微揚的嘴角,流下
記憶裡交纏許久的涎。
  早就沒有聲響,我說。 
  我們渺小亦如浮游生物,遺址早是墓碑,傾頹
的城牆,還被定義成供人膜拜的古蹟,也是滑稽。
怎能釐清呢,你踏過他們的腳印,我踏過你的腳印
腳印檢討著腳印,而愛不過是諸行。
  逃吧,世界對詩人而言,是方的,是擁有直角
的圓,石頭扔下,沒有任何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