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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繁忙奔波東西,日夜顛倒晨昏難辨。儘管如此,我並不後悔投入銅臭世界。1986年12月,正當大家熱烈迎接耶誕節前夕,在下一人悄悄的來到以色列,進行一次非常特殊的商旅訪問。

我這次的中東之行,乃是為了因應世界景氣,疏散市場而做的前瞻之旅。此行預計逗留在以色列,黎巴嫩,沙烏地,杜拜,阿布達比等國度地方,秘密進行一次地毯式的拓銷任務。這次之市場拓銷掩蓋整個肥腴月灣,我已有十足的推銷準備,希望在短短40天內有所建樹。

巴格達之阿里曼商友,以及大馬士革的亞賽德商友,他們為能獲得我廠商品之總代理權,除了施出渾身解數招待之外,並對我亦步亦趨不離左右。阿里曼更是詭異,他知道我喜歡探索新味嚐試料理,所以,天天帶我去巴剎內尋找新味。

老實說,我對阿拉伯料理僅僅品嚐過羊肉大餐而已。對於其他的料理,我並未給予多少之注意。由於阿拉國家與海的關係不密切,故爾食材之中海鮮寥少羊肉特多。或許因為這個先天之因素搞怪,我的阿拉伯商友幾乎都不會吃魚料理。

由於阿拉伯地區食物肉多魚少,導致我對她的食物印象不深。每次商旅阿拉伯國家,無論我人走到哪裡,羊肉就成為我最常接觸的食物。阿拉伯人一天不吃羊肉,渾身都會覺得不太對勁。

他們對於羊肉的烹調方式,不外乎燒烤或者水煮。了不起場面大些,來個咖哩羊肉已經很不得了啦。他們的料理變化不大,但是各家的羊肉料理各具特色。至於羊肉抓飯,它也是家家都有家家會煮,只是滋味各自不同罷了。

燒烤全羊是盛大之事,我商旅阿拉伯國家多次,但只吃過一次烤全羊大餐。不過,羊肉抓飯卻是吃過無數次啦。他們的烤全羊大菜很特殊,待宰之羔羊,必須經過智賢之人阿拉吉,或者長老阿訇之唸經禱祝之後才可以放血。

放血過後立即去毛剖肚掏空內臟,再將大米、洋蔥、馬鈴薯、蔬菜與香料等等塞入腹肚,再將它肚皮上的開口處,縫合完善即可上架火烤。燒烤進行之中,必須不停轉動就火位置,使整個的羊體均勻受烤,整隻羊大約半小時左右,便可完全燒烤熟透。如果燒烤時間過於長久,必會影響到肉質之鮮嫩香甜程度。

據吾友阿里曼告知,凡是未經阿拉吉或阿訇唸經禱祝之羊,虔誠的穆斯林清真教徒絕對不會吃它。雖然這只不過是宗教的儀式,但阿拉伯人卻很信這套呢。傳統阿拉伯人烤全羊之經典吃法,先煮後烤之。為何會有這種習慣吃法?吾友阿里曼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首次接觸到羊肉抓飯,是我在巴基斯坦的拉合爾市進行推銷之時。喀拉蚩商友卡納尼招待之主食。當初接觸羊肉抓飯之時,它確曾讓我糗態盡出。今日回想起來,猶會讓我渾身燥熱不安,感覺上也不太自在。

印象裡在當天進食之時,無論我用何法取食,就是無法將手抓之米飯,順利的送入我的口中。嗣後在土耳其經過蘇巴幹商友之教導,加上自己努力的學習,今日已無漏氣之可能。手抓飯的內容非常豐富,除了羊肉之外還有青椒、番紅花、大米、胡椒,辛香料等等食材之合力演出,滋味之美吃過者必定難忘。

熟透之羊肉抓飯,飯粒晶瑩剔透,顏色黃潤順眼,邊抓邊吃非常豪邁。大夥齊聚一堂邊聊邊吃,再大鍋的米飯也不夠吃。吾友常說:「一人一羊吃不完,百人百羊不夠吃。」此話初聽不解其意,待至吃羊肉抓飯之後,我才了解這句話的真正意義。

眾人皆知羊肉多腥羶,可是阿拉伯人能夠完善處理。他們處理方法簡單,只用大蒜與洋蔥就可達到目的。我在阿里曼家裡連吃多日,離開之時奉送三百美元給他。這傢伙很高興,至今仍常會邀我去他家賞光咧。

阿拉伯世界充滿著謎樣的內涵,就像當地婦女所蒙著的面紗一樣,厚厚的一層讓您無從捉摸,永遠看不清楚她的真面貌。阿聯大公國(United Arab Emirateds),她是由當地七個酋長國組成之邦聯國家。雄據波斯灣南岸,掌握著全球三分之一的石油資源。

雖然她才建國卅餘年,可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全球的能源供應趨向。杜拜是阿聯七邦之一,而邦聯首府阿布達比,她就是阿聯世界與國際間的分水嶺。聯合政府設治於此引人矚目,因為她的地位不遜於亞洲任何大都會。

阿布達比處處想與杜拜爭龍頭,可是杜拜也不是省油之燈。憑藉著她的石油吞吐和國際接觸之經驗,名聲依舊遙遙領先於阿布達比。說來也是蠻有趣的;杜拜產油最少,但在其酋長有力的規劃下,觀光與貿易她們的主打。年年在這兩方面的收入,絕不比其他酋長國的石油收入少。

然而,因為觀光與貿易收入豐饒,所以「搶錢中心」就成為她的最新代名詞。這天心血來潮,小城為了一暏帆船旅館的真面貌。就在杜拜轉機之時,要求我帶他出關開開洋葷。被他纏得難受,於是打電話給KLM的Kathaline請她協助。半小時後,我們已在杜拜街頭晃蕩了。

我們就在凱茜的帶領下,首先拜訪杜拜灣並登船灠賞沿途風光。這段切入阿拉伯沙漠的海灣,很像似一條內路河流。她將杜拜切成兩半,北段是新區域南段Bur Deba則是舊區。水上接駁的是木汽船「阿布拉斯」(Abras),它是過往勞工的接運船,如今已成為當地的觀光交通工具之一。

此次決定中途逗留在杜拜,主因是要參觀「帆船飯店」。其實,這家舉世聞名的大飯店,她的本名叫「阿拉伯塔飯店」(Burj Al Arab)。因其造型外觀很像一艘風馳於海上之帆船,故爾獲得「帆船飯店」之綽號。

「帆船飯店」,它是杜拜的主要地標之一。訪客即便不知它的名字,只需向計程車司機吩咐一聲「帆船飯店」,他就會順利的把你送到它的大門口。這家飯店流傳著許多趣味故事,然因時間不多,故對故事沒做深入的探究。

凱茜帶著我們走進飯店,可能因為她胸前的KLM標誌太顯眼?司門僕役卑恭彎腰過來,幫助我們打開車門。並禮貌的對我們說聲:「請進!」。凱茜甜甜一笑,也未見她任何動作,帶著金邊帽的Bell Captain立刻走過來招呼我們。

一行人跟著引導人到Lobby分手,走進大廳,可以看見一座夾設在手扶梯之間的小噴水池。凱茜引導我門坐在弧形沙發上,仔細欣賞著小噴泉池內之水柱表演。小城看過許多水舞噴泉,對這小噴泉的表演欣賞興趣缺缺。

凱茜看在眼裡,於是提議到餐廳進食。午餐在七樓的餐廳進食,座臨窗檯俯視棕梠小島又是一番景緻。凱茜盡量減少說話,讓我和小城親自感觸所見。以石油致富的阿聯,新奇建築比比皆是。而其飯店之設計更有一手,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態勢。

帆船飯店只是當地大建築物其中之一,其他如「運河飯店」、「米美拉海灘飯店」,在在各具有它們的特色。為生意上之招睞,外觀設計絞盡腦汁,設備上也一家比一家豪華。金碧輝煌光耀璀璨,豪華奢侈無與倫比,這就是給它們最佳的註腳。

阿聯國旗極有意思,它由一豎三橫條的色塊所組成。一豎之紅色代表安全,三橫由上而下為黑白綠三色;黑色代表石油,白色是和平,綠色則代表富貴。小城好奇的發問:「富貴為何不用金黃而用綠色?」

凱茜說:「此地植物比黃金貴重,有綠洲就有貴氣,所以他們喜歡綠色更甚於金黃。」聽了她的解釋,小城滿臉不以為然。我與凱茜見她如此執拗,兩人相視一笑之後,二人便顧左右而言它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