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耐就來砍死我, 最怕我死不了

新詩練功房
每日限貼兩篇
<詩社>

寫字枱前 坐了一個下午
注定無法抵達彼此
唯有擁抱背光的一面
為了迎合一場更歌德的晚宴
褪下光明的外衣,夢話瑣碎
在地板上尋找龜裂的掌紋
逃逸 分裂
背德的耗子
從薩克斯風的出口
吹出最苦澀的紀念日

那些長期缺氧的人最終溶在墨汁裏
留下鮮紅的腮腺炎
拼命呼吸著淤塞的氨


<小睡>

伏在桌子上寫字
木紋在熱天氣下不停地迴旋
我跳過一道清溪, 走進清溪流過的森林
駭然發現你站在紛飛的蒲公英中央
追逐未竟的光點
寫了的字在木質的紙上燦爛地開花
有人往我臉上澆水
有暗香從我鼻子晃過
夏天仍然是一個昏昏沉沉吹著蟲鳴的巨人
我從一個遙遠的世代中甦醒過來
我想, 那是必然不爭的事實
故此我寫下那些模糊而帶點空靈的文字


<1976年的農村>

小時候,看見老農夫在河堤上挑著一對水桶
左邊那一個盛載著教書先生跳河的秘密
右邊是一桶龍舟水的掌聲
我用鉛筆迅速勾勒了這場景
唯獨當時夕陽的嗚咽從缺
不知如何下筆
小弟不才,斗膽妄言,〈詩社〉的第一段有太多很美但朦朧不清的事物,除了一個歌德是關鍵詞之外,我覺得其他都可以刪去。重點在於第二段,那才是這首詩的精華。

〈小睡〉則是有些散文化了。最棒的就是前兩句話,其後就慢慢弱了下去,而最末兩句流於說明。

〈1976年的農村〉我覺得這首最棒,只要第一句稍稍修改,詩的意韻和關懷都能呈現。

誤讀之處還請包涵。
再狠一點吧, 官人
〈詩社〉

我只喜歡最後三句

前面一大段像是在小說鋪景似得寫得很飄渺很夢幻但讀來很虛
尤其瑣碎、逃逸、分裂、背德
這些詞都早該想點好的辦法找別的東西代替了
不然個人感覺只是陳舊的呻吟無法真的抽乾詩人血液裡的氧氣

第二首還沒讀
因為目前對於主題的自信與第一首不符期望的落差讓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殺愛問好了
第二首首節寫完我就有這種感覺
覺得它們散和虛
所以再加上一節以把前一節攏合一下
當然並不是十分成功啦

第二首是另一種寫法, 接近小詩小品式的方法
有些人寫來是淡淡而有味
我想我還在摸索這種寫法

第三首純粹是一個小時候見到的一個場景
寫來隨意了一點
我也不知道創作產生慣性好不好
有些人喜歡重鹹有人偏愛輕淡
即便是同一個人
一天也能唾液許多分陳各異的口感
以這首詩來說
我只看一點
就是有沒有雕琢與做作的部份
對於一個創作已久的詩人
這是我最嚴格而唯一的指標了

嗯。米米。請繼續
創作的慣性我認為是不好的
但要突破慣性也相當難

至於家駿提到的重口味、輕口味,我都看過極好的作品喔
所以一首好詩是不分口味輕重的,我認為是作品能否產生共嗚的力量

以上,提供參考
共嗚 圖檔好兇狠的境界
呵呵不開玩笑

筆者說要我們砍死他,我想一般的技巧等等問題要砍死一個常寫的作者是不可能的,而我朝詩心下手
直接打擊:他創作的動機;如果他心中真想要寫出讓人共鳴的作品,那他的詩於我而言便沒有可觀之處了
對我這樣的閱讀者來說,我想要看到的是我看不到的風景,而不是你與我呼應

一點小詩觀,大家繼續玩 圖檔
簡單點說
所謂共鳴就是 作者 A 讀者 A
不二家說的是 作者 A 讀者理解的無限個可能

就是詩的多義性, 我們不能和讀者站在同一張鼓皮上並同震出同一種健步

另一個問題也有可能, 就是作者創作時根本不作任預設
那共鳴出諸於一個讀者之口就變得很可笑

也簡單點說, 我們需要一個質優的作者, 但同時也需要一個質優的讀者

以上是我的狡辯
詩題頑皮,這三首說的都是創作這件事。

<詩社>這首意象清晰,詩意也很到位

不太喜歡[褪下光明的外衣,夢話瑣碎]這一段,有點浪費歌德的晚宴了

其餘的我覺得都蠻好的呀...作者喜歡SM被鞭嗎哈哈

在地板上尋找龜裂的掌紋/逃逸 分裂
背德的耗子/從薩克斯風的出口/吹出最苦澀的紀念日
那些長期缺氧的人最終溶在墨汁裡/留下鮮紅的腮腺炎/拚命呼吸著淤塞的氨

<小睡>我找不到穴道可以點,蠻喜歡的

最後一首,[唯獨當時夕陽的嗚咽從缺]這一句有點不對勁
好像跟[作者不知如何下筆]無法產生較大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