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捻亮別人的聲音,當自己的耳朵已然輕輕晃起。
「妻子為何不發一語……」他喃喃自語的那些句子,偷偷探頭後,便悄然無聲從客廳沙發緩緩爬上了桌緣,直攀升在牆壁,又妄自從窗戶縫隙中溜出去。
他的妻子只顧著拉遠拉近雜誌的距離。
什麼樣的距離……如果他闔上眼睛……有多遠──猶如案頭上早該換掉燈泡的昏黃檯燈,什麼時候會完全停止?
當他所能聽見的一切都決定移居那初春融雪後的河邊,唯一的咕嚕咕嚕水聲。
咕──
終於停止在黑暗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