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刀子在樹幹刻下自己的名字,剛想再刻上她的,她搖搖頭。

怎麼了?他看她拿出鉛筆輕輕簽名,問:用刻的才留得久呀。

她看著他和樹,心裡明白,有些事情終究無法繼續。

失去聯絡多年之後,她仍會偶爾去看看樹。

刀刻的名字因樹皮的癒合,已扭曲得無法辨識;反倒是她的名字日漸明顯。

她撫著樹,訴說種種心緒起伏。樹沒說話,但她知道它懂。

某年在一個遙遠的他方,她居然又見著了簽名樹。

她想起自己發現樹不知為何消失時的悵然,想不透樹為什麼會在這裡。

樹在異鄉的風裡搖搖葉子,她溫暖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