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就是愛旅行」徵文】(7/31截止) 已揭曉

徵「第三者」獨行詩
「就是愛旅行」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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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旅

去年冬天,我穿卡其褲和黑色的長袖上衣,背起背包,裏面裝一本台灣地圖,
我把外套綁在腰際,睡袋綁在背包上,決定出一趟遠門。
這趟旅行其實蠻倉促的,事前沒有做太多準備,我覺得在台灣其實不用做太多的準備,
我希望背包盡量輕一點,旅行應該像是風一樣自由自在。
風也得有個方向,我這次旅行得去蘭嶼,其實我說不出特別的原因,
可能是因為我覺得冬天的蘭嶼人很少吧,好像只剩下自己而已,我想面對自己的孤獨感。

因為抱著省錢的方式旅行,因此從高雄便開始我的攔便車之旅,
我覺得用這種方式出去玩會有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總之以逆時針的方向往台東去。第一天開始還很擔心會不會完全沒有人理我,
於是上PTT高雄版詢問是否有人要往南,可否順路載一程,我完全是抱著「有就太幸運了,沒有也罷」的心態,
沒想到不到三十分鐘就有人聯絡我說可以載我到枋寮,於是我很有信心搭便車旅行一定可以完成的。

從台南到台東的機場我一共搭了九個人的車,有50cc的機車,也有很寬敞的休旅車,
有的是家庭出遊,有的是退休的老先生開車兜風,我覺得這樣的旅行最棒的是,
你不會知道等下的旅行會去哪,會搭到什麼樣的車,不知道等下車上的人健不健談,會不會尷尬?

我在旅途上遇到的人最常問的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為什麼要這麼做?」
問了七個問題之後都還沒問我的名字,我們就在那短短的「搭便車」的時間裡認識,
我知道在下車道別之後,或許都不會再見面了。
那些「幫助我旅行的人」我知道我們之後將會斷了聯絡,對於「他」的記憶變成我旅行中的某一天。

總之我到了台東機場了,然後準備搭小飛機到蘭嶼(當然,小飛機不能順便攔)。

冬天的蘭嶼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我會選在這時候來的原因,
朋友們都疑問地說:「為何不夏天去,冬天去那裡什麼也沒有,也不是飛魚的季節。」這些我當然都知道。
什麼都沒有,也因此,才能面對自己吧。

我總共在蘭嶼待了一個星期,差不多在前兩天就逛完整個蘭嶼了,我去的時候民宿都暫停營業,
島上的人們應該都在等待夏日的到來吧。島上的達悟人也說:「應該要夏天來的,夏天的蘭嶼可以浮潛玩水、抓飛魚。」。

我去的時候沒有飛魚,也沒有穿丁字褲的達悟人,就只是普通的島嶼生活,
也許可以說是很無聊的生活,那或許可以說,我這次的旅行就是想體驗可以多無聊吧。

從第三天開始,我待在海邊的發呆亭,想看書的時候就看書,感覺想寫東西就拿出日記本寫下,
有些時候什麼都不想做,只是呆呆的望著大海。突然想起「蘭嶼的達悟族人不管做什麼都是面向著大海的」。

那幾天我就是這樣度過的,早上睡到自然醒,望著藍天和大海的相接處,有時逗弄達悟小孩,或者和島上的人閒聊,
沒有什麼目的,沒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這個星期在蘭嶼就是這樣度過的。
有人問我去蘭嶼做了什麼,我說:「我也不清楚,看海吧,看海是一件事情吧?」
我去那真的說不出我做了什麼「他們定義的旅行」的事情,
我既沒抓飛魚也沒有浮潛,可是我真的認為那次是印象很深刻的旅行阿。

我走在蘭嶼的路上看著蘭嶼的海,破壞原本在台南生活的習慣,
破壞原本自己思考的方式,我在那雖然生活很單調,但也在那幾天獨處時認識了不同的自己。
南橫記

源自北國的鋒面,終伴隨著候鳥輕飛南下,一季的冷洌,將不可捉摸的低沈,布滿整個灰濛的天空;詭異的迷漫,將無所適從的落寞,湮沒在北大武的山腰。這樣的初冬低壓,沈悶得讓人感到窒息,走趟南橫,或許是唯一的解脫。


騎著新換購的大型休旅重機,舒適霸氣的渾圓,帶出莫須有的凌人虛榮,隱隱由衷的志滿,全寫在一臉的得意,享受風馳電吟的浪漫,始終是半輩子來的算計。沿著山腳下寂靜的沿山公路,難得的過往遊客匿跡,讓我得以放肆於唯我獨尊的恣意。

一路,伏眠的鳳梨叢,橫臥直躺,瞎睡在望眼無垠的紅土坡上,視野所窮,青脈龍伏,翠巒鳳飛,浩浩蕩蕩,有千軍萬馬之姿;黑黑壓壓,有啼嘯中原之勢,久已鬱卒的愁容,不禁為之強顏瓣開,透骨的謐涼,直搗督穴任脈,說不出的暢快,游刃於全身經髓,在這孟冬秋偃節氣,出來蹓躂,就是有這麼點不為人知的稱心。

沿著荖濃溪羊腸蜿蜒,南橫天水迤邐斜落而來,輕歌漫舞,婆婆娑娑;潺潺依偎,好不見憐。對岸六龜十八羅漢山,或高僧禪坐,或道長駕霧,一片祥雲繚繞,渺冥難測。睨視溪底,只見流石捲渦,蝦歌魚唱;抬眼澗上,忽現飛瀑流降,石上生花。

沿途,殘葉飛落,百花消色,不知名山奇鳥互為叫囂爭寵,久已塵染的心扉,猶如雨後一洗如新,淋漓暢快非常,一頓山水國畫盛宴,盡在不得溫飽的迴腸盪氣著。

出了寶來,算是正式進入南橫精華段,之前的荖濃溪河道在此銳縮成谷,景物因而丕變瑰麗,山勢愈見熊壁虎崖。過了梅山口之後,已是山寒曉色,霜淍紅葉;茫茫遠水,帆盡東逝。車行續沿山腰蛇盤,蟲蠕而上,乍見縹緲遠山,翠色藍光;寸碧孤峰,倚雲映日。

山頭上,則飛霧迷濛,漠漠冥冥;冉冉輕煙,深鎖林梢。由於冷鋒來襲,氣候顯得千瞬萬化,極目所至,或浮雲散朵,漾在峻嶺;或迷霧鶴升,拂林度野。兩旁,盡是古松老杉,恃強劃日,和議分天;綠蕨青癬,欺弱圍土,倡言割地。間有山櫻新蕊斜掛,梅苞蠢蠢爭放,峰迴間,危崖險壁料峭,擎天巍峰聳雲,磅礡氣勢浩然。待蜂擁至啞口山闕,已是漫天迷惘,三尺不見五指,禁不住一陣哆嗦,黑輪、香腸猛祭五臟,顧不得油熱,筍子湯魚貫下肚,真是天寒不覺燙,地凍不知燒。


由啞口下得摩天,已是午後昏醒時分,不意外的季風驟雨,如怒龍紫電,傾河倒海而來,忍不住,見路旁草寮荒店,飄送著山味奇珍,再度下馬打尖,急咐夥計就地打鍋造飯,來上一盤清炒玉露翠珠高麗菜,其素口的雅味,在這窮山僻壤裡,搭載著簷外淅瀝的山雨,嘗來倍覺有股浩劫後的回魂,彷彿回溯到古朝庶民的宿棧場景,有點質樸不再的悵然,時不予我的失落。


下得南橫,尋鹿野、過初鹿,走大南、出知本。此時,雨勢並無打盹的意思,夜色搭上這波逐流,悄然撒下驚悚的暗潮,昏繞在飄風斜雨的南迴公路上,趁火打劫的夜雨,不住的痛襲安全帽上的風境,眼前只是一片紙糊,行車安全倍受考驗。

整條山路,空蕩漆黑,鬼魅般的相思樹,淒厲地裝模作樣,籠照在這樣不安的氛圍,後座的愛妃(我對老婆的暱稱)不時傳來輕柔的提醒,我感受到那種完全信任的濃郁的愛。驀然!胸中不由一陣澎湃起來,如果沒有愛妃的同行,我將是多麼地兵慌馬亂;如果沒有愛妃的捨陪,我將會多麼地無助孤獨。有了重車,我有一輩子的逍遙;有了愛妃,我有一世人的疼惜。

<芒旅>

那年,我們來到花蓮。

那是渴求自我放逐的時期,心底時時不安叨唸著流浪、流浪、流浪。這個詞彙的顏色是海邊成群的白芒,引發年幼獵犬般的慾望,導領我們動身追逐。

畢竟是青春的、稍嫌膽怯的兩個女孩──我和R。我們抱著流亡的靈魂,計算著一趟有海有風的小旅程,在這趟小規模的出走中,我們計畫著追逐流動的天色,擺脫久棲的燠濕盆地,與詩相伴,彼此取暖。

我們在一家新設的民宿下榻,床鋪乾淨,地板光亮。R身著一襲黑夜澤彩的長洋裝,清瘦得像稚鴉的尾羽;R借來一輛舊機車,我跟隨她纖細的後頸,走繞東海之濱,我們在市區穿梭,像兩尾鰭羽招搖的魚。

花蓮是一座既剛強又裊嫋的城市,有著新鋼鍛就的雲層,街上的行人皆有烈風凝成的皮膚。但此城近水,條條寬敞少輪跡的大路,若朝某一方向行去皆能遇海。海是擁懷此島的城垛,象徵著強大的護衛之情,和揚帆闖蕩的巨大誘惑。

我和R決定將踏浪的時刻延遲到旅程結束前,R載著我,一路蜿蜒騎上位居山腰的松園別館;我們本因詩而生,為詩而來,被參天密林溫柔圍壟的松園正舉行誦詩聚會,從各色詩集扉頁中跳出來的人物都登上了露臺。當時天色陰鬱,光線有如鴿子翼下的細絨,一位女詩人垂下半卷長髮,低聲吟讀一首濃烈的情詩,她低音提琴般的音色彷彿戀恨交加的咒語,召喚了整山巫氣濃郁的雲魅。

我的詩稿在決審時落敗,但R在我身邊,晚上我們去中正街買了遠近馳名的包子配上鹽酥雞,回到旅館裡就著電視分食,R說在我身邊她才感覺胃口好。這天我們換了住處,是一家類似青年旅館的便宜房間,就著積塵的窗面透入的薄霧般的暮色,R拍攝了幾張我懶賴在泛黃床單上的臥姿,我從未暴露在這麼專注的視線下,羞怯得手足無措。妳很美麗。R說,她雛鳥般的眼睛映著昏黃的暮光,使一切捲入一場潮汐起伏的夢境。

詩能降靈,亦能引路。次日一早,依著路人的提點,抵達了島嶼東沿的海岸,岸邊層層鋪疊的灰白卵石,一路延伸至海浪吻撫之處;稍遠處,一床恣意抽長的芒花搖曳如雲,曖昧的晨霧下,蒼穹的光色一時皆凝聚於此。我笨拙地鑽進芒花叢中,海星狀的芒勾張牙舞爪地刺滿腿襪,R嫻靜地等著,待我滿意捕攝完芒影日光後走出芒叢,R指間的菸正初初點燃,灰裊的煙霧輕盈地繚繞為風。R舉起鏡頭,臂上的肌肉線條微微起伏,就像舉起整座島嶼的眼睛,臉上有天地與海潮相視互歌的表情。

至此,這趟旅行算是圓滿收尾。R裝了滿滿一口袋各色大小的卵石,纖弱的肩膀卻使出驚人的耐力一路扛回台北;我因憊懶而僅攜回了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米白的石身中央有著鐵灰的脈紋,觸手冰涼。日後每當我為翻找書籍焦頭爛額時,它便盡職地充當著紙鎮,靜默守望著令我心緒煩亂卻又珍愛惜護的大量字群。

如今,R已遠嫁法國,我已有將近兩年未曾見她,僅能透過網路窺看她新展開的人生:草地上的野餐、綁馬尾的伴侶、新剪的短髮與街角的露天咖啡座;這些來自世界另一端的遙遠畫面如電影的停格截面,透過這些片段我得以將鏡頭對焦,織構那遠洋異國的生活姿態,藉由R的缺席,我試圖取景自己的旅程,追逐芒花上凝結的夏日時光。
原點往南16度

在宜蘭是一段平靜的時光。從窗外吹進來潮濕的風,總是能夠讓我迅速地從回憶中解脫出來。晚上天剛黑便關燈睡覺,總是感覺疲倦,一夜無夢,醒來外面早已經是天光大亮。

從來沒有看到外面的天空是怎樣一點一點亮起來。以前聽人描述過這裡天亮的過程,像是一點點擦乾淨的玻璃,帶著潮濕和緩慢的過程,到最後的晴朗。

在這裡很意外地接到了表哥的電話,問我是否願意一同去越南。

這是個問題。表哥是自由工作者,畫油畫,比我大將近10歲,和我一樣不喜歡被人約束,比我更加堅強的毅力和定力。我曾經在台北的時候偶然遇到他。他現在任職於一家攝影雜誌社,屬於另類中的正常人。

我一直喜歡這樣像飛鳥一樣的人。

但是這次是去越南。我沒有打算去對於我來說過於遙遠的地方,況且我忍受不了那裡的炎熱和聒噪。我告訴他我現在在宜蘭,他說那正好,你去桃園等我,我去找你,你的護照和簽證我已經幫你辦好了。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彷彿知道我肯定會同意的。

我的計劃是要利用一個月的時間來旅行。然後回家畫油畫寫文章,再認真準備我明年的研究生考試。

所有關於功利和有明確目的的事情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表哥說,你一定要去越南看看。那是個特殊的地方。

原點往南16度。原點是我生活的地方。

或許我在以後就不會有這樣大把大把的時間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那僅存的一點意志和喜好可能在我工作之後會被城市泯滅。表哥知道我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同意只是和我一起前往和返程,旅行的過程還是各自行走。

說不定會在某一個地點遇到彼此。在陌生的地方遇到親人會不會是個驚喜。他哈哈大笑。

我說好的。他說我就知道你會同意。我也笑了。

於是我便到馬上動身離開宜蘭去桃園,給父親打電話,因為時間倉促已經來不及做任何準備,父親和桃園一家飯店的老總素有來往,於是能省去許多麻煩的事情,況且我並不是去那裡旅行,只是做個中轉的地方。

父親問我,你還有錢嗎。我說,有。

他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問題總是這樣一個回答。

搭著火車從宜蘭來到桃園已經是深夜,飯店有車來接,小心應付著和來接我的人問好,便從車站一路開了過去。

我看著車窗外面,神秘的,閃爍的,無法捉摸的。我凝望著外面無法言語,把自己完全置身於這個叛逆的西部城市,能夠感覺到看得清它細碎的脈絡,時光在臉上沉重的潛伏,我內心的慾望彷彿在一瞬間膨脹一瞬間破裂。

我一直感覺我和桃園有著曖昧和冷漠的距離。在這個城市,我是平靜和敏銳的,一如生活在這裡的人。

飯店比我想像中還要奢華一些,我不必去想像父親和這裡有著什麼樣的關係,況且這也是我不能駕馭的,而我只能心安理得地利用這層曖昧的關係。

客房裡有溫暖和乾燥的白色床單,不像在宜蘭,總是潮濕和陰冷。暖色調的窗簾阻隔了這個城市的黑暗。

在小冰櫃的下面竟然發現一套組合音響和許多的唱片,除了現在流行的音樂,還有小紅莓和U2,還有幾部經典的歌劇。

於是開始聽小紅莓,第一首是「Dying In the Sun」。

可能就是有些曖昧地無法說清楚的東西,變得難以被表達,於是開始猶豫,眼神游離。感覺到一種由殘存在腦中的情調所滋生出的傷感。它所表達的意思,我似能夠理解,要將這些全部封存,不再去觸碰。

我始終不能斷定自己要以怎樣的姿態去迎接我以後的生活。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直要選擇自己的姿態,盡最大的努力來應對它,不能屈服任何一種載體和媒介。而這種反省就意味著我與旁人不同,我不經常做這種外內探尋的工作,但是一旦開始便不能停止,旁人不得知。那些攪拌在頭腦之中的慾望或是灰暗的東西,並不會因為我的反省消失,這只能讓我更加清醒地看清楚什麼是慾望什麼是灰暗。

是一種類似雙重身份的釋然,其中昭然若揭的是我們豐盛而龐大的內心世界。

我們都知道,無論是怎樣的姿態,都要走下去。

人的身體感覺總是要等到精神開始崩潰的時候才珊珊來遲,那一瞬間就感覺自己像是墜落下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像是冰封在海洋中一把斧頭,瞬時劈開的不是天地,而是身體和神經。好似自己想要的某種理想氣息,又不知該從哪個出口走出去。又彷佛是暗紅色的情慾。一瞬間膨脹開來,又暖又美。

時光在這個時間開始蒼涼。眼睛裡清澈。

表哥明天下午到這裡,我們會去一個新的天地。

這些都是我在這個陌生飯店的客房裡慢慢溢出的小情調。耳邊響起的是「What You Were」。
原點的0度線上

天空飄下潔白的雪冰凍了我的肌膚
我是個背包客
一個從炎熱的沙漠中走到冰川的旅行者
我酷愛大自然
我親近、我接納、我與它們為友
攀過無數的岩石
越過無數的惡水窮嵺
唯一的支柱是我的夢想
旅行在這個地球上
看片每一風景
感受每一處空氣

背上背包
我是個背包客
沒有處處留念的想法
只有下一地點的渴望
直到我走回我的出發點
原點的0度線上
回想三十年前從左營營區退役時,即刻騎著正流行的十段變速車馳奔向南,經南迴公路、花東海岸線、到花蓮再轉搭業已停航的花蓮輪、抵基隆、入台北、轉新竹回到湖口的壯舉,至今依然戀戀不已。

幾度夢裡耳邊濤聲澎湃彷彿如昔,而歲月無痕,時值秋高氣爽的九月,長濱鄉有幾段離海稍遠些,滿坑滿谷的知了無畏我的入侵,震天賈響的嘹亮幾乎要把我轟了出去。印象中,似乎未曾再聆聽那麼瘋狂的「噪林聲」了。

那天早上七點二十分啟程,先往鳳山會筆友,接下來,小冊子上還記著:
「佳冬鄉吃碗先草冰、洗把臉,成群著寬鬆黑褲的客家婦女在田裡操作,稻穀曬柏油路上……」「枋寮適福德正神千秋,鄉民演戲酬神,街道蕭條、海濱多石屋、沙灘多扁石、夕照三分斜有父子補網……」「恆春路上,日頭八分斜了,看綿延百里吞吐的碎浪像一條閃亮的白練……」

還記得抵楓港之前,烏雲密佈旋轉滂沱大雨,海浪也是烏沈沈的翻騰簇擁令人心驚!因為沒帶雨衣淋個濕透的住進楓港小旅店,洗浴罷門口左右望,街道上比比皆是烤小鳥(伯勞鳥)攤位,色香已令人作嘔,味道自然不曾嚐過。最有趣的是南橫到「壽卡」最高點時,向店家買一瓶沙士再討三大杯開水喝,一下子化作汗水全漏光了。最驚險的是小憩片刻後的險峻陡坡。左側深谷右側絕壁,只消一個小窟窿或一粒小石子,不是撞山便是墜谷。那時少年氣盛,頭低於臀部猛踩踏板毫無懼色,看著路面飛快迎上眼前來,已分不清是我在「俯衝」還是柏油路面對我的「暴衝」了。

單騎過一山又一山,除較熱鬧的市集鋪設百米左右的柏油外,其餘盡是碎石路面,上山辛苦,下山也快不到哪。一身隨時都在熱渴當中,泉水、溪水、田水都一樣甘甜,幾次停下洗臉消暑「三個大坡上下之後才想到帽子眼鏡忘了拿只有回頭……」也是當時非常嘔的事。但是「一邊是一座座大山矗立著,白雲瀰漫;一邊是無垠的大海,有礫石遍布,極目四望只有我一人。大小礁岩下的積水清澈得忍不住想跳下去……」還有什麼辛苦是不值得的?

「迴旋激盪、反覆流竄,浪濤洶湧前仆後繼……石欲欺海,打得浪花片片;海不讓石,衝得它遍體鱗傷……」「山腳下茅屋,後面檳榔樹成林,前面田園、草原、再前面是海;大海上面白雲。風聲、蟬聲、鳥鳴聲、雞啼聲、浪濤呼吼聲;何必匆匆?且幕天蓆地……」這都是當時的手記。
可堪玩味的(和南禪寺)還未正式「對外營業」時,我也記下當時所見:「有僧尼數人,凡婦一人,僧著皮鞋,貌輕浮不似佛門子弟,尼步履身形不太端莊,婦人抽煙……,正殿供如來、觀音,彼上香朝拜如儀而嘻笑不加掩飾,匪夷所思。」
此外,驚異於花蓮第十八號橋的高不可測,記錄投石著底約四點五秒,也仍記憶猶新。

字數所限拉雜節錄一二,而思緒已經幾度穿梭於所經各鄉鎮,因此貼文宛若重回當年,記憶裡除了山便是海,除了海仍是山,卻不知何年月日才能重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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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新細明體][SIZE=120]               『東非之奇風異俗』[/SIZE][/FONT]


[SIZE=120][FONT=新細明體]  我深信「行萬里路,讀萬卷書」這句老話。從前閱讀別人的遊記,經常被書中所說的奇風異俗,或者幽美的山川景緻所吸引。待至自己親身經歷旅抵斯土,有些確實如此,有些卻不盡然。自[/FONT] [FONT=Times New Roman]1990[/FONT] [FONT=新細明體]年開始,我至少有五、六年時間都在非洲活動。不論是在貿易或投資上,我們公司都有豐盛的報酬與回饋。[/FONT][/SIZE]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這天走訪肯亞分廠,順利的檢視完生產程序,並與幹部們討論過生產計劃,與品管大要之後,距離簽證有效期間還很長。眼見耶誕節腳步接近,雖然我不是基督徒,但為了攏絡人心,我接受廠長建議,陪員工們過完耶誕節再走不遲。[/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行程旣定,警衛長阿布札知道我喜歡旅行,所以,邀我與他一起回鄕看看山景。他的家鄉,遠在吉力曼加羅山腳下的艾多雷特鄉村。聽說那裡的部落,人口眾多且又貧窮僻鄕,政府的約束力在此毫無作用。所以,在出發之前我向工廠內的黑人,多方打聽好作心理準備。[/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我們到達艾多雷特,放眼瞧見一片蒼翠讓我大吃一驚。鎮上零落簡陋的商店與人潮不成比例,由此可見此地貧窮人氣不旺。然而見到他們個個面帶笑容,坦然與外來客打招呼,並未因貧窮而憂愁或自卑,光是這些表象就夠讓人拍手喝采。進入部落草屋處處,矮屋黑暗的內部,主人與來客都席地而坐。新鮮的牛糞牆壁,還不時的散放著青草味道。[/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午休時間,我與阿布札在一棵巨樹下喝咖啡。這種樹的枝幹看去很瘦,可是葉片茂盛遮蔭廣闊,坐在樹下就有一種涼涼感覺。不遠處有數個黑人在睡午覺,睡姿誇張睡相滑稽,看了差點讓我忍笑不住。我們邊享受蔭涼邊享受咖啡,不遠處的吉力曼嘉羅山,矗立雄偉,山頂尖部還有白雪覆蓋咧。[/SIZE][/FONT]


[SIZE=120][FONT=新細明體]  阿布札說此山是他們的神山,傳說:山上居住著許多該部落的先聖先賢,日夜不停的保護著族人。山頂白雪堆積終年不化,與那黑色的山岩巨石相互輝映。遠眺山形像似一個駝鳥頭,土語稱這座神山叫「吉力曼嘉羅」([/FONT] [FONT=Times New Roman]Kilimanjaro[/FONT] [FONT=新細明體]),就是鳥頭的意思。[/FONT][/SIZE]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在這座村子裡陰盛陽衰,並還隱藏著許多駭人聽聞的奇異風俗。阿布札偷偷的告訴我,他說這村子裡有個怪異的祕俗。女孩生長到十一、二歲初經來時,她的母親就帶她上女巫之家,請求女巫為她的女兒舉行「炙禮」,表示她已是個成年人了。[/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炙禮」是一種很殘忍的儀式,若讓文明人睇見肯定會大加撻伐。它利用火燒得透紅的鐵片,炙燙女性的陰蒂,使其失去性徵敏感的反應。目的是為防止,少女青春期來臨,忍耐不住春潮,而亂與男性野合破壞童貞。處女情節在落後地方非常重視,一旦失去童貞,她一輩子都無法抬頭面對社會。落後的非洲大陸,聽說很多地方都有這種惡俗呢。[/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行過「炙禮」之後,女方家長還得準備一隻母雞,送給巫婆當作謝禮。而受炙的女孩須留在巫婆家中三天,私處的炙傷穩定没有傷腫,母親便可帶她回家。阿布札見我滿臉懷疑,他便撂下一句話說:「信不信由你!」[/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正當我在沉吟之際,阿布札又說出更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他說:此地還有一種叫「驅惡靈」的怪俗。這種工作由葬儀社的工人擔任,女人喪夫當夜必須與葬儀社工人同床一夜,以驅逐依附於女性身體內的惡靈,翌日方可進行埋葬儀式。村人相信,那丈夫死後靈魂仍依附在妻體內,若不加以驅逐對那女體不利。[/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這種習俗令人作嘔,但您遇見千萬不要妄加批評。聽說有位日本觀光客來此遊玩,聽了導遊之述說忿忿不平,因而開口說是野蠻。結果一病倒地無法走路,幸有路過巫婆施法驅靈,這才挽回他的小命。阿布札說得口沫橫飛,我却越聽越加迷惑,但在最後,他仍撂下那句老話「信不信由你!」作結語。真拿他沒辦法,我也不得不,引用他的話對各位說聲:「信不信由你!」[/SIZE][/FONT]
[CENTER] [/CENTER][CENTER]雪地上的脚印[/CENTER]




習慣了乘坐火車和飛機旅行的人,桑耶寺稍顯偏遠。

交通和道路,在西藏還沒有現代化,距離澤當鎮38公里的桑耶寺,在下午五點以後總是顯得有一些冷清。我們午間從山南行署所在地出發,抵達這個沒有邊際的寺廟時,途中就經受了四個多小時的顛簸。

即便道路上堆滿了古老的冰雪,以及不知什麼時期跑來的沙塵暴,人們總是不辭勞苦,在桑耶寺熙來攘去。你要尋找遺跡實體或事實真相,原本就不會像在互聯網一樣,隨時可以拿取。你必須要經過艱難跋涉、付出耐心和毅力,有時,還需要為之不惜性命。世界上沒有現成的東西,唾手可得。

在人煙稀少、氣候惡劣的青藏高原,並不缺少喇嘛廟,但人們總是以到過聖地為榮。我們經常都可以看到,在藏區靜寂空曠的山原谷地,滿臉沙塵的朝聖者,用等身長跪的方式,緩慢地移動在通往布達拉宮,或其他古老聖跡的道路上,爬冰臥雪,風雨無阻。

多年前,我在藏東北的類烏齊卡遇見過一個朝聖者。季節即將進入冬季,吉曲河兩岸的山原和草場已被冰雪覆蓋。她獨自匍匐在雪地上,厚重的藏袍和背囊,在長途蝸行中變成了泥土顏色。膝蓋和臂肘的衣服補丁重疊,用膠皮縫製在磨破的位置。手掌褶皺乾裂,不斷有殷紅的血滲露在皮膚上,給人一種醒目的疼痛;手心墊著沒有幫沿的膠鞋底,用布條固定,可以在匐地時盡可能減少擦傷。

在風雪彌漫,大地寒冷的色吉山山谷,見到這個蓬頭垢面,表情平靜的四川老鄉,一絲不苟地重複匍匐在冰冷的大地,有一種源自心靈的憂傷突如其來。尖叫的風卷起紛揚的雪花四處奔跑,世界一遍迷蒙,我的內心滿含熱淚。

春天的時候,她就離開了四川白玉縣的家鄉,已經在道路上匍匐了兩個季節。我們遇見她的地方距離拉薩還很遙遠,公路里程就有950公里。其實,我們的汽車非常樂意捎帶她一程。這個藏族大姐是一個遵循古老傳統的朝聖者,從離開家門那天起,就用一步一磕的匐地方式,滿心歡喜,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困苦,也不會借助任何交通工具,只是接受了一些方便食品。後來,我在西藏的其他地區也遇到過一些朝聖者,但沒有在類烏齊卡那樣深細。我在寒冷的天候,總會把她想起。

桑耶寺是西藏第一座佛、法、僧三寶俱全的寺廟,不僅僅作為宗教聖地存在,所有建築、塑像、雕刻、經卷、壁畫、唐卡、法器,無不指向豐富的歷史記憶和精神記憶。除了作為藏傳佛教祖寺,還是一座規模龐大的博物館。它紀念的聖人聖跡,不斷激發著人們的宗教熱情,並沒有因為時間的寒冷而降溫,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加神聖。

走進桑耶寺,就走到了藏傳佛教的精神源頭。

桑耶寺很大,遠遠超出了視界,可以從名字的漢譯一目了然:“超過想像的寺”。整個寺院的佈局、建築內容和式樣,嚴格按照佛經“大千世界”的規範完成。融匯了藏、漢和印度三種民族風格的烏孜大殿,既是桑耶寺的中心主殿,也是彌足珍貴的古老文物


院牆大門是一座高大的牌樓,呈土黃色。這種顏色在天主教和基督教的宗教觀念裏,通常當作一種遁世的色彩。但桑耶寺的院門不在這個範疇,它和我們在伊斯蘭教地區看到的清真寺一樣,那是時間和風沙在上面累積的結果,所有痕跡和裂紋,旨在證明它是這裏最古老的遺跡之一。

我一個人在寺院周邊晃蕩,一群轉經的人經過我的身邊以後,我聽到的是寂靜,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人。澄淨的陽光照耀在烏孜大殿,精雕鎏金的金幢、鱗次櫛比的佛塔、色彩古典的房頂,紛紛掏出迷人的光芒,搖晃著我的驚奇。我只能使用現成的語詞來形容:金碧輝煌,巍峨壯觀。

我獨自站在能看清烏孜大殿全貌的地方,安享著心靈的震撼。

一陣風吹過了白楊樹,卡日神山上掛滿的經幡在遠處飄動。鴿子煽動著靈巧的翅膀,不斷從白塔和房頂上起飛和降落。純淨的誦經聲從出售旅遊紀念品的房子裏傳來,那是刻成光碟的錄音在代替喇嘛們說話。隨著我向前移動的腳步,蓮花生大師心咒唱誦越來越近,直至響徹在整座寺廟。

一位藏族老阿媽站在烏孜大殿南牆,正將手捧的青稞,彎身放到了一塊陳舊的石碑下,幾隻鴿子立即從房頂上飛落於地,在阿媽腳下旁若無人地覓食。

我走了過去,瞬間就站在了1231年前。
[JUSTIFY]    我時常想要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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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時常想要旅行,到一個能卸下時間與空間包袱的淨土。
  但對於一個高三生來說,去旅行,是一種奢侈的念頭。
  度過一個漫長而充實的晚自習後,我走下彩虹階梯,搭上我最熟悉的汐止線。今夜的氣氛有點不一樣,月比往常迷濛,灑下幽深的韻味,因此有了格外的興致。我挑選日光燈下的座位,隨手翻開《曉風吹起》,在吵雜的環境中,我卻宛如進入寧靜的鄉間田園,只覺耳畔舞著悠悠的旋律。
  這樣的旋律始終未停止,巧妙的於我陷入困境時,譜著美麗的交響樂章。這首曲的樂譜是張曉風的筆觸,而這首曲的音符,是書中的字字句句。字裡行間流露出無可言喻的感動,在這樣的燈光,這樣的夜裡,我與這篇文章相遇。
  我嚮往張曉風於〈畫晴〉此篇散文描繪的自在情境。在一如往常的晴天,卻能品啜著自然的芬芳,帶著幾分醉意,漫遊於田畦,又躺在柔軟的荇草上,踏入夢境。
  我不禁想到詩篇二十三篇:「祂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到可安歇的水邊 ……
我雖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致災害 ……

  這一股悠然和一盅神聖,使我頓悟:其實,我每天都在旅行。
  帶著空的行囊,我遨遊於書本之中,讓騷人墨客為我裝上一些詩意,我沉醉於醉翁亭,讓歐陽脩為我灌上一些醉意。
  乘著夢的羽翼,我翱翔至天際。眼底下鋪陳著一個個故事,我與他們,寫下了哪段青春片段;他們與我,分享了哪段喜怒哀樂。
  繫上一雙翅翼,我們一同坐在雲霄,看著過去,企盼著未來。那樣美好的青春年華,在這趟遨遊中被我們覽盡。
小站》

那是一個無名山村小得不能再小的小站,記憶中短暫的一點。很多的人,那些善良和寂寞的聲音沒能被呼嘯而過的列車帶走,他們或許會永遠地留在那裡,像這裡喑啞的山梁不發出一點聲音。
當時還是學生的我,在一個下午搭著一輛西去的列車,車出了點故障在檢修,停留在這個地方。我下去想買點東西轉了一圈,但什麼也沒有,回到小站時,月臺是空的,火車已經遠去,我感到一種強烈冷清的反差。
翻出旅行地圖,這個地方實在太偏遠了,在地圖上連一個黑點也沒有,更不用提這個小站,可能也只是有極少的慢車間或在這裡停留。低矮的山丘和毫無秩序的山林並不具有旅遊者所熱衷的野趣,只因為這裡太貧瘠了,純樸得只剩下自然,使人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小站。
年輕人,怎麼一個人站著?
我吃了一驚,轉身看見他,一個矮小的老人站在小站的門前。才明白這個小站不是廢棄的。
這趟是去涼山的普快,怎麼你留下來了?
我把隨身攜帶的小旅行包往肩上擼了擼:我被車擱下了。
他的喉嚨響動了一下:要是沒事,就在這住幾天吧,玩玩,過幾天我想辦法送你回家。
小站很小,也很空,是一種好久沒有人來的空寂,邊上的一間小屋是他——老陸,站裡的工人住,老陸簡陋的小屋裡有一台破舊的黑白電視機,他在房裡為我搭了一張簡易的小床。
老陸到黃昏的時候就蹲在一個小坡記錄一天過往列車的情況。我爬上小坡,坐著看沉沉的落日,老陸指著不遠處的山脊說:本來是要把鐵路修建到那裡的,但石頭太硬了,花了很大力氣沒有炸開,還傷了幾個人,就罷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只能以沉默應答。
夜來臨時,夜班車的聲音間或會驚醒我,我躺在木板的床上,遠方的火車像一隻怪物,吼叫著穿過小站,感覺到鐵軌的聲音通過枕木傳到我的身體,夾雜有老陸幾聲壓抑的咳嗽,窗戶外面沉沉的一片。
黑暗無星的夜,我總是睡不著,就拿了小收音機走到小石坡坐下,打開,一片沙沙聲,只能收到幾個陌生的電臺。夜風吹透了衣衫,錚錚地刮著骨頭,老陸出來讓我回去,我倔強地坐著不動,一句話也不說。
老陸歎了一口氣,把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幾乎都懷疑自己是一個啞孩子。
天濛濛亮的時候,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在木板床上的,窗外老陸佝僂著腰,撿拾火車扔下的果皮和瓶罐。
在這裡我看見遙遠的地平線,拖著煤礦和沙石的火車和想像中不一樣的拾煤渣的小孩;他們的眼睛清澈如水,讓我體會到一個異鄉人的心境,這像是我的一個夢,遺失的生活的另一面。
幾天後,老陸幫我辦好回去的票,把我送上火車,意味著小站將成為記憶,而我回望之間,小站的那些時刻表,斑駁的牆和條椅,傍晚的日頭落下去,鐵青的山梁有一種異樣的沉默。
    连云港一瞥
河阳嫣然

   火车在夜色中行进,钢轮叩击铁轨的声音单调沉闷。车厢里不再嘈杂,人们渐次进入梦境。
  出门远行时已是初秋,田野上绿的是庄稼,黄的依然是庄稼,庄稼人在年复一年的黄绿中梦起梦落。我虽早就离开故乡,但那绿,那黄,依然是万般亲切。旅行是我生命进程的一部分,现在,我又要离开家到比故乡更远的地方去奔波,心里无所谓怅惘或是喜悦。
  打一个盹醒来,天色大亮,广播里的音乐响了,列车员推着早点车走来,兜售纪念币和弹力袜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复又响起。异乡的风景,透过车窗开始在眼前晃动,两层小楼混迹于低矮的泥屋当中,炮楼似的高耸着,露台上有红白的衣衫在招摇。田野上,不时有焚烧柴草的浓烟升起,村道上少有行人,一辆拉着石灰的卡车奋力与火车并行,车下黑烟滚滚,但终于被火车甩得没了踪影。打开车窗,清凉的晨风带着水气、稻禾和青草的气息扑鼻而至,身上顿时凉得发怵。这时太阳跳出来,一切在瞬间变得格外鲜活美丽。对一个离家越来越远的人来说,距离,仿佛更能体现他乡的特质与神秘。
  下车出站。城市嚣声四起。正是上早班的高峰期,车水人潮,街道在绿树的掩映中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尽头处是灰蓝天空下的一处处楼群。道旁,随处有在建的娱乐苑和某某花园社区,脚手架、起重器林立在半空里,建筑工人瘦小的身影在其间蠕动,天上有几朵云,灰暗的颜色仿若市场上出售的再生棉絮。
  东海的风,强劲而湿润,腥咸的味道悄无声息地替换了大西北荡荡风中的沙尘气,鼻腔不再热暴,喉头不再干燥,那种舒适是明显的,立竿见影。一个人信步街头,没有目标,巨大艳丽的广告牌就像楼宇的超短裙,极尽风骚的在炫耀,货店的音响震得耳膜发麻,电动车轻巧地从身边滑过,这在其它城市并不多见,但在这里完全可以堪称为特色。后来证实,电动车的确是这个城市的一大特色,它不但数量多,而且品种也是五花八门。十字路口,你会看到绿灯放行时,电动车飞蛾般群奔的情景。更有善于打扮的女子,肩头的斗篷飘扬舞动,你的想象也就久久地随之徜徉开去。女子是城市的精灵,她们用柔美的曲线拉动城市的眼睛,狐媚的声色装饰成别致的动感风情。街道上鲜亮昂扬的女子来来去去,很难分清哪是“本土”哪是“外地”,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都是以城市为依托工作、生活的人。而三两结伴、摆摊设点的女子,朴素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皴糙锈蚀的面容、廉价劣质的衣衫,让人突兀间想起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西北地区的山民。
  街道没什么新奇,完全是一切城市所具有的那种大同小异。一天两夜的火车使我十分疲惫,虽然是卧铺,但城市的千篇一律仍让我心生倦意。在宾馆歇息到傍晚时分,本想还要再睡,床头的电话便响个不停:“先生您要按摩服务吗?要理发吗?要特殊服务吗……”再次走上街道,白天的嘈杂,此时已收敛了许多,早亮的霓虹灯开始灼灼闪烁,精神焕发,亦像是刚刚沐浴过。在这个被称作是中国第二大港口的连云港,我只想短暂逗留,想法很简单,就是过来看看。心里自然也想着当年与我一起当兵的十八岁的高玉芳,我忘了他来自农村还是城市,但记住的是他女性化的名字,还有他不像是一个男子汉的小眯眼、红嘴唇,还有背麻包时哭了笑了的那种柔弱和天真。感受这异乡的晚景,想着曾经一起“战友”过的“熟人”,一阵别样的孤独向我袭来,时过境迁,人事皆非,高玉芳是否会想到我会来到他的故乡?
  我散漫地走着,说不清我到底是为了来看海港海景,还是心里隐隐地惦记着这个称得上是“战友”的高玉芳。
  了却了一桩心愿,这片土地--我念叨了无数次的城市,又是一片云烟。明晚我将离去,继续旅行;此时,耳际淡然有徐志摩的声音:“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太陽島記遊
何均

這是一個雙休日。朋友邀約,郊遊河西的太陽島。
我們乘坐九路車,到河西前的岔路口下車。一座樓房頂有一塊木牌,寫著“太陽島公園由此去”。一條筆直的鄉村土公路向前延伸。路旁的麥子已金黃了,油菜也成熟了。有農民在割麥打麥了,一片忙碌。竹林瓦舍散落在河西平原上。大約走了一裏路,我們便到了涪江岸邊,還不見太陽島公園的影兒,但看見下游半裏路的江中,有一個大沙洲。沙洲上有一片果園,零星的麥田和屋舍,但看不出公園的模樣來。問及路人,才知那就是太陽島公園。
一葉扁舟系在島邊的樹上,隨波搖擺,並無船家。而預製板搭的橋沒有抵島岸,在水中間,只得坐船。
我們站在江中的橋上,向島上喊:“船家——,擺渡——囉!”
“來——囉!”不一會兒,來了一個敦實的小夥子撐船。深處約有兩米,但江水平緩清澈。
上島時,過船費收一人一元,沒再收門票,也見不到“太陽島公園”五個字。路邊用籬笆將果園圍了。果園長滿了橘樹、桃樹、梨樹、蘋果樹等。蜿蜒的長廊已具雛形,用未去皮的松木搭了一路的人字架。所謂的茶園,是幾間紅磚房,樹下擺了兩張桌子而已;旁邊還有人鋤草,給果樹打藥;另有木匠在做木工活。看來這是公園的中心了。我們根本無法坐下休息品茶,只好到江邊散步。打聽才知,剛開發不久。
江水潺潺,樹木蓊蓊鬱鬱,綠蔭匝地。倒是一個好去處。
這時,太陽升高了,有些蒸熱了。我們向管理員要來兩把太陽傘,兩張小方桌和幾把竹椅,然後,倒了茶。先聊了一會兒,接著湊了一副牌,打紅桃3,忘我的熱鬧。遊客很少。島上顯出自然本色。後來,我們也去采桑葚,專撿熟透的,已紅烏了;又租了一條橡皮船,到江心劃了一個鐘頭。
傍晚,在島上散步,江風吹拂,真愜意。我想,要是能在島上搭一茅庵,休養,也算人生一大清福。
然而,清貧如我者,不過一夢而已。
騎馬記 或許,年紀愈大,想嘗試的東西開始愈多,雖然膽子沒有比較大,但是,發現自己體力不如以往,真的有些東西要趁早

 第一次騎馬是在大溪的花海農場,限制必須體重六十公斤以下不說,且只有假日開放還有門票不算,一小圈就得五十元,我看重的小馬剛被騎過,所以就只好騎另一隻花馬,須許我是愛吃,他看起來好像有些費勁。  今年去六福村,我騎駱駝感覺蠻不錯,在雙峰上緩步,出發前後給牠一點食物獎勵,雖然圈子兜得不大,且跟門票是另外計費,不過能體驗到,真的是蠻意外的。  再去一次大溪花海想把上次遺失的記憶照片錄像補齊,可惜,馴馬師跑去他處支援,白花了門票,主要目的沒達到。  這次來到福清,我纏著說想騎馬,想不到在平壇這個風中小島竟然真的有馬可以騎,不過要等退潮的時候,我們先去仙人谷觀浪,然後,用過海鮮,經過一群打扮像惠安女的忙活人,到了海水浴場,收了票錢,看到沙子漸漸露出,我看到大小馬在那邊嬉戲,跟著也笑開了。  第一眼看中的是一匹白色的小馬,很溫馴,不說話,連睫毛都是白的,乖乖的立在那任我拍照撫摸,有人站在後面想摸牠還被他蹬了一下,好在他是小馬,勁該不大,牠們的腳都用繩子拴著,不知道是避免野性還是怎麼。  選定了馬,結果被馴馬師說不行,那隻是領頭的,我只好轉而向另一隻棕色的小馬,可惜有點上不去,不過聽說馬要自己上去才行,他教我一腳先上,再使勁,坐上馬鞍,他騎著那匹白馬,牽著我這批,我們沿著海邊騎一圈,我很好奇為什麼那匹小白馬可以當領頭,不過海風陣陣,騎著馬,雖然有點顛,因為他說雙腳要踏好踏緊,所以有些緊張,但是真的很怡人,雖然沒去過草原騎馬,但是海邊騎馬感覺更好浪漫又舒服。我後來挑戰大馬,反是順利上馬,可惜太顛了,後來才知道你要跟著馬的律動去騎,腿要隨著他放鬆夾緊。  最後看到騎士瀟灑一人的英姿倒也過癮,騎著白馬,黑黝的皮膚,俐落的身影,奔跑的速度不輸給電影,當真好像白馬王子似的。  聽說養馬每天餵養玉米粉,一天三十人民幣,我們騎一圈二十,其實跟台灣差不多,不過在海邊騎真的感覺很好,且他還可以騎著馬幫忙撿不知道掉在哪的菸盒,真是厲害!
[FONT=]靈光寺[/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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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身為中國人離不開廟,那是一種信仰一種寄託一種傳統,就像一些習俗一樣,從台灣到大陸看過很多名寺古廟,大多大同小異,不過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靈光寺,他跟福建四大名寺不同,他有著著名的生死樹,他地處梅州,相當是廣州跟福建的交接,多半也還是客家人居多。[/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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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第一次到大陸看廟總奇怪怎麼都要收票,那那些想求神問卦的人沒錢怎麼辦,很不能理解,後來有人說了,大陸是先拜和尚再拜廟,台灣則先相反,不論是否對錯,反正挺妙的,這門票最便宜的當屬西施的行宮上的靈巖寺,不過要爬到最高處,沿路多半是竹林也沒什麼特別的;而唯一發現不花錢的是在永定一中附近新蓋的孔廟,沿著狀元橋可以看到新蓋的痕跡,上面還有二十四孝圖,不過日後會不會變質也不知道。[/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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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靈光寺雖然收費不便宜,但是他算是我看過最乾淨又最漂亮的廟了,除了著名的三絕:生死樹、大雄寶殿、寶殿的波羅頂外,那寺前放生池上的白玉觀音巨型烏龜外,還有瀑布感覺不全是寺,摩岩大歇石上還有明代翰林林李二何詩句:鐵橋過去便桃源,石上桃花不計年,寄語中原車馬客,風塵暫此一停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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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爸爸說最特別的地方就是他的屋頂都不沾葉,果真沒看到半點樹葉在廟,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生死樹,相隔不遠,遙遙相望,說是唐代高僧所植,不過倒沒說他的法名,也就知道有著千年的歲月,爸爸讚嘆古柏枯榮的壯觀,直說真是太美了,我還以為在說我們,後來媽媽一說,才知道他說的是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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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看到同行的朋友求籤,我也跟著拿著籤桶求,搖了幾次都不是很順,籤掉了一地,後來總是搖出一個數,歡天喜地要去取籤,結果看到那張薄紙要五元,上面也就是一句詩:勸君戒行禮慈容,金爐焚起好香濃,災是浮雲風送去,惑若塵埃掃地空。我有點不解,那邊有解詩的,不過多半是客家話,好不容易有白話的,是個中年人,不過解詩又要十元,求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就是感情,他說這是中上籤,然後講了幾句就又拿出那有護背的三角護身符,又是十元。我問,那這可以看出怎麼選擇嗎,他搖搖頭,我問那有不好的籤嗎,他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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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後來問同行的朋友,他說他也是中上,不過我們一看那籤就說不用解也知是好籤,他說還花了五十給人相命,說年輕不信,可多算了才發現還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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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且你命真不好他也不會叫你算的,我說台灣有解籤本自己看就好,求也不用錢,他說那不一樣,求的不同解的也不同。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畢竟,籤掛相命一說真的有他的學問在裡頭,只是總覺得這樣收費下來好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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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不過那生死樹真的是一大奇觀,且這間寺廟很種清潔衛生,相較之下是覺得比四大名寺感覺好多,也是還有瀑布小溪可以拍照留景,至於有些無法解釋的,大概就是他的祕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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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梅縣雖也是客家人,不過這邊人吃狗賣狗,讓我想到史記裡面的屠狗人,同行的是吃牛,看來雖是客家人各處的愛好禁忌還是不同。[/FONT]
風中行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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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平潭,地圖上是中國第五大海島,以海蝕景觀著名,現已成為福州周邊熱點之一,因為我現在在福清,就地理位置上,其實不遠,可是,他有個問題就是還要渡船,所以很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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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從福州去平潭快兩個小時不說,最主要的時間還是排在渡船的等待上,大陸地方大,幾乎人人都有交通工具,這裡的司機尤其不容易,常常跨省的開車,時間其實多半在等待,而且不是說吃就吃說睡就睡說尿就尿的,乘客倒是還好,我們開到那真的不遠,但是為了等船就費了一些時候,買票之後就是等待,我們下車後忙著廁所拍照,因為颱風過境台灣受到鋒面影響,風很大,其實臉看不太清,然後是渡船的半個小時-你可以選擇跟著在車上跟著渡船過去也可以在船上觀浪:這風大的,人還真的有點東倒西歪,最後只能靠邊站著,有人還被各成一堆,浪波了一身。島上的景點間隔較遠,聽以前住在這邊的朋友說,光是村子大大小小的,每村都有自己的學校,所以多半也是找同村的人共連理,畢竟,生活習慣什麼的比較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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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以前這邊是戰地,生活苦,如今不打戰了,觀光一發展地就開始值錢了,房仲觀光帶動的商機,加上日後建橋,一過就能不像現在還得等船,那更是不同往日語了。那男孩父叔都是漁民,分到的地小,一年就看那幾個季節的漁獲過活,大家合資一艘小船出海,是比靠農務可以賺錢,卻也是拿生命做賭注:當漁夫小孩不如想像輕鬆,一回來,全家都忙著一起補網,大大小小都出動了,魚就是大家分,看你要賣還是要吃,自己作主,所以,也曾海豬海牛的全村分了,那些過往,變的遙遠了-現在多半都在外打工或出國,那是全家的希望,如今帶動觀光,有些女孩或許收票,那薪資也是跟在外工廠差不多,但也就那麼幾個,要有學歷外還要有點關係。父母年紀大了,把當初分到的地種,諷刺的是種地反而沒東西吃,不種的話那些種的親戚還會分些,種了,地小,自己吃都不夠了。也有些跟著建築承包做苦力搞隧道造船的,雖沒學歷最後也成了老闆,跟國家承包批貨賺錢,很多暴發戶是這麼出身的,讓我想到真的不是光靠學歷就會成功的,在中國,什麼都有可能,什麼都是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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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古人聰明為了防那些風沙,用石造房,那石低低矮矮在我看來,有點特別的情調,與土樓不同,可是也是夏涼冬暖,有時風大,浪漲到家門,小孩時就會看浪;沙大就種木麻黃還有些松樹,這邊最大的自然災害不是別的就是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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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如今,這邊成了風力發電的主要地,又因為海水沒汙染,海鮮也特別有名,當然從漁民手上買的再自己料理跟在餐廳吃的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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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去的時候可能是好日子,從中午就看到禮車一輛輛出現,還有六代的高祖的出殯,綁著紅毛巾表示吉祥-雖然中國自古重土安遷,不過不管有多大的地也是火葬,活的人對那些地有很多的打算,就像對生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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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這裡現在門票還不貴,但是,一年不到橋通了,恐怕又不是現在這個數了,聽說以後可以連著台灣,直接開到竹苗地區,那時兩岸更是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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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真覺得最會賺錢開車的,當屬中國人,過節時這邊塞車,同鄉的光是要回家等船就等了五小時,海上的公安邊防都會管,要不交通肯定大亂的,就連公車也是要排隊,只是比較優先。所以島上多半都是摩托比較方便,過節回來的話就幾個人一起合資打的,要不就得排隊,不過平時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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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這邊的仙人島海岸風光很棒,因為正逢漲潮,所以不得靠近,要不聽說退潮時可以走入石洞又是一種風光,路邊有好像狗尾巴的小草,帶路的那個平壇人說以前小時候拿來掏耳朵的,其他多半都揀去當材燒,上學就是自行車,要不也有那種大家一起坐在後邊的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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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這邊田野海村交錯,路間不時看到黃牛,不過我覺得不知是否泥沙的關係看起來有點紅,也有少見的黑牛,大眼就這麼看著,好想靠近,可惜車子一晃就過了,不時也有小羊雞鴨狗那些農村動物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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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石牌洋將軍山上俯瞰海灣,在南寨山上全覽海島秀色也讓人心曠神怡。海濱浴場很乾淨,當真處處是景讓人得以忘情,看上一天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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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那些各有石頭的故事,導遊很聰明,試聽版說了一兩個,覺得不錯了,帶路說故事,不過有些石頭要硬想像才像,我在想若每個石頭都給他一個故事,肯定大賺,雖然也兼著帶路的功能,不過出來才發現石頭只說了一半,西遊也沒講全,三十人民幣的導遊就這麼過去了。[FONT=]



 我去的那天海浪很大,加上是秋天,新建的海水域場還沒開,不過有些小吃店店面也在旁邊了,是沒法游泳不過聽說夏天玩水沙雕也不少,不過,沒聽說有人衝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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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這邊因為海邊風大,特別多奇石,有的像臉有的螺旋狀,不過陽光時不時的, 加上風很大,真的是吹得一頭亂髮,照的臉都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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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朋友是流水鎮的,帶我們去小店,新鮮美味不比城市口味差,相反的我覺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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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棒,雖然價錢差不多,說真的鮮度味道我覺得更勝一籌-這邊還有有名的番薯包,因為沙地產地瓜,用他搗皮後包成甜鹹兩個口味的小點,鹹的有紫菜高麗菜豬肉蝦仁,用蒸的,一盒十個;甜的有白糖花生用炸的,叫做天長地久。聽說每次回家出去都會拎在路上,我想也許那也是種鄉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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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雖然我們下午五點就要回去了,但是大小車子合起來的大排長龍,又聽說要塞五個小時左右不定,公交貨車出現更是延誤,三十一班的船怎麼都不夠,有些人跑下車抽菸有小孩跑下來玩,也有的換道想超車,但是被公安擋下了-那個在地的朋友開始打電話看能不能託關係省些時間,在中國真的是有關係沒關係,沒關係有關係,後來聽他朋友建議說是裝作送行的,說我們只是要搭船,結果還是被識破了:公安說車子不讓上船,還有個要押證件說十分鐘來回,或是說那用走的,擺明的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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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後來,只好乘當地的摩托到船口,其實也不到兩百里,就一車一趟十元,多是中年大叔,想是當地的另類生意吧!到了船口等船上船,司機只能折回乖乖等著,我們等上船也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真的是玩的時間都沒等的一半,然後請人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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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過來,下船也有摩托黑車要接生意的,車子就圍著你說價攬生意,回到福州已經八九點了,而在吃飯時,那司機還在路上等著,前面還有好幾百步的私車,真的是很可憐:不能吃不能睡不能尿的困在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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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大家都盼著橋通,我看通了遊客更多,價錢更漲,可是塞車還是一定的,就像高速一樣,人多照樣是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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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不過我覺得這邊就像放大的花蓮,好山好水,真的處處是景,不過風大那風沙打人吹的人都快不穩了,這才想到那些記者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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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旅行
只為尋找你的蹤影
找到傳說中的異域
還是沒有你的消息
東邊的大嬸
西方的大叔
南海的大爺
北國的大媽
都成為我延途的回憶
不斷追尋著你的背影
記憶中的你漸漸遠去
一個人的旅行
看似精采
卻與孤單在途中相遇
  1999年和你分手的那年起,不知為何,我開始獨自一人旅行,在旅途中回憶起和你走過的漫漫長路,有時,竟貪心的幻想,會不會就在下個轉角與你巧遇。11個年頭過了,今年選擇在瑞午前後出發,不知是為了紀念前十個年頭十次的旅行,抑或本身深愛沿途風光而著魔的靈魂使然,竟一個人開始著手規劃環島行程。
  多變的天氣也沒有澆息我的熱情,反而與執意環島的心一同鼓譟著,催促著我快點進行,在查遍了所有大大小小關於環島的網站,挑選出沒有去過的景點,篩選出東西南北四個地點,分別為日月潭、小琉球、台東及花蓮。這個行程為啥特地跳過墾丁呢?一位友人問起,我僅回說:因為墾丁去年有去過了,但其實是故意不到你的老家,深怕遇到任何關於你的人、事、物,更不敢隨意入住墾丁的民宿,因為記得聽你說過,媽媽在墾丁開了一間民宿。矛盾如我,曾在心頭上演過不下千百次,和你在街路巧遇的種種,但卻害怕真正遇到的窘境,還記得一開始的旅行,是為了轉換心境、是為了平撫分手的悲慟而出發的,但一年年過了,漸漸對旅行產行某種依賴,習慣在旅程中,看著車窗外飛也似經過的風景,帶走這一年累積在心頭的種種煩惱,把對你的依戀轉化成為對旅行的愛戀,我愛上了一個人的旅行,在旅途中與孤單相遇,不也是一種辛酸的浪漫。
  近年一直聽聞日月潭覽車,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親身體驗,因此,西部的景點首選就是她了。雖說是環島,但還是選了小琉球這個離島成為南端的代表,為這次的旅行增加困難度,但也著實加分不少。東南方的台東一直是我嚮往的好所在,是因離我所居住的城市最遙遠嗎?還是因為風光明媚外加人煙稀少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都有吧!接著就一路延著海岸邊玩到花蓮,再走雪隧回到吵雜的台北。就這樣順利安排了一週七天的行程,並且提前在5月15日出發,租了一台小車,就這種展開一個人的環島。
  現在想想還真的挺佩服自己的,那來的勇氣踏上孤單的旅程,但到達中途的休息站,每每有不同的感受,就像人生一樣每個階段都要親身體驗,才知箇中滋味,欣賞延途的風光明媚,才是回憶的重點,果然,我愛上了旅行。
(前言)
「走!去埔里玩!順便參觀中台禪寺!」

我說:「一間廟有甚麼好看,我又不是燒香的。」
「免費參觀,又不用錢,而且也沒香給你燒啦!待在家裡顧電腦,你怕被偷啊!年輕人,拓拓眼界!拜託來點國際觀好嗎?!」

「好啊~~」反正閒著也閒著,到不用花錢的地方旅遊也不錯!

意外的是,當我一踏進中台禪寺的大門時,剎那間被那宏偉的建築所震撼此時覺得自己好渺小,之前的不削,證明我是個井底之蛙,當初以為這只是個「廟」而已,原來它不是一般人聲吵雜,香煙瀰漫嗆鼻的小廟,而是壯觀、雄偉的「大廟」,而且後來還聽說,它是世界三大宗教建築之一。

(青斗石上)
紅色的花崗岩,好似一件西藏喇嘛的袈裟,搭在中台建築的身上,
有種喜氣的氛圍,而這樣一座穩如泰山、迄立不搖的主體,還散發出一種靜謐安詳的感覺—這微妙的發現,
就是當我走在中台底下,一條撲滿青斗石的斜坡上。

沿著這條寬闊的斜坡,慢慢往上走,可隱約看見可愛的埔里小鎮,這個小鎮,曾歷經九二一的侵擊,
不過它們早已在盆地中復活,有幸能聆聽這裏的暮鼓晨鐘,可能就像在母親懷裡,既安全又溫暖,
我想,或許這就是所謂「宗教」吧?我不大懂,但只知道它給人帶來平靜、安慰、與祝福。

(無國界的默契)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到斜坡的頂端,原來是一個廣場,有好多形形色色的遊客慢步在此,
還有不少金髮、褐髮的外國客,令我有點驚訝的是,沿路上來,竟沒聽見什麼喧嘩,
這裡沒有名顯的告示說明要肅靜,難道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人們自然的放慢腳步,聆聽這座沒有國界的宗教建築,所帶來的心靈對話?
我期待的更進一步深入這紅塵間沒有的殿堂-
(歡喜的彌勒佛)
摻雜在一群遊客中的我,正式步入四天王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尊笑容滿面的彌勒佛像,
祂身上那極彩的衣裳,帶著幾何圖形的中國圖騰,豐富展現中華文化的燦爛光彩,當我正端詳祂的顏面時,
出現一位年輕的僧侶,他告訴我們這尊彌勒佛和一般傳統有所不同,在於祂的「布袋」,此時才發現,布袋竟是踩在腳下,果然和我在一般桌曆上看到的不一樣,
經過這位年輕僧講解,我才明白,這「布袋」沒有背在身上的意義是:「提得起,放的下」
將布袋放下,是何等自在?
再看到上面的對聯:「大肚能容,了卻人間多少事;滿腔歡喜,笑開天下古今愁。」
我讚嘆地望著這尊「布袋和尚」,這樣的灑脫、自在,令我想立即嘗試看看,
當我「大肚能容」時,真可以因「放下」,而沒事,或而歡喜?

(巨岩的四天王)
我走過笑得合不攏嘴...
從台灣到澎湖短短兩百里的距離,甫下小飛機,腦袋還在暈眩突一陣急風襲來,下意識地讓我壓緊了帽簷。艷光高照的正午,我抬頭看著澎湖的天空,這片猶如畫家只上了底色就被驚艷的無從下筆般,湛藍的好純、好徹底,我說了來到這小島最驚人的第一句話:「這天空藍的好噁心。」我朋友笑我煞盡了風景,輕輕幫我扛起了不多的行李,讓這位道地的澎湖人帶我去遊玩,我們坐著船來到了吉貝島,好小的一個島嶼,租了輛摩托車,環島了一周,看著呈現兩三種顏色的潮間帶,以及張牙五爪在馬路上爬行的馬鞍藤,充滿原始的活躍氣息。

停下來吃生鮮活跳的海鮮,這一籠一籠的長相獨特的鐘螺都還是活跳跳的呢,我們去的時候是八月,正是海膽的季節,所以老闆先上來了大顆的活海膽,用湯尺挖出了橘黃色的肉,沒有加任何調味料,和著海水一口吞下,恩,綿密、肥美、飽滿且鮮味十足,儘管肉都被搜括吃完了,那芒刺卻還是不住低在扭動…

換了短褲跳下海水,一望就可見底的海水輕輕漾漾的拍打在身上,孜意的游在沁涼廣闊的海域,處處還會有些小驚喜,人生至此,夫復和求?旁邊有人招呼著詢問要不要玩九合一水上活動,雖然有聽聞一些水上活動的意外新聞,但人都來到貴寶地了,當然要不虛此行,先淺嚐貌似不危險的香蕉船,而當老闆問說:「需要翻船嗎?」 我猛力的搖頭,殊不知後座的好友比了劃脖子的手勢,下場當然是我被拋的老遠,且不諳水性的我浮沉在不見底的海實在是恐懼三分,被撈起來後還餘悸猶存。遂就去潛水,看看海底風光,體驗成群結隊漫遊的小魚兒被手中的餌誘引來吃食,五顏六色、繽紛多彩透著湛藍的海光曼妙的隨著魚群同游,多沁涼,霎時忘了還身著潛水衣,彷若我也成了一條水中姣龍。

乘著船,小船乘空破浪濺起一波波放射狀的白花,鹹味潮濕的海風徐徐撲鼻吹來,髮絲黏在額際,我閉眼寧神,感受這個時刻安祥的氛圍,滿足、快意、愉悅、幸福…

夜了,扛著啤酒回到下榻的民宿,拉張圓桌在窗邊下真有古人薄帷鑒明月,清風吹我衿的閑然。遠眺,在岸邊看著一閃一閃的火光,原來還有人在捉螃蟹。喝完一手,信信的踱步在沙間,友人指著天空,我抬頭一看,看見我一生中最美麗、至今仍令我撼動不已的星夜,那猶如梵谷.文生筆下的星夜圖,第一次感受到質地原是塵土與瓦斯形成的星星所帶來的感動,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我漫步在浩人的星空下,享受被征服的滋味,猶如渺小浮游般的自覺帶給我滿足,眼界因而開闊,腦袋裡已有了下個旅行的構想,我知道這廣大的世界帶來的感動是永無止境的。
[CENTER ALIGN=CENTER]夢縈雲臺山<?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o:p></o:p>[/CENTER ALIGN]
一個時而雨注如澆時而雲開日出的殊異天氣,我得緣走進了雲臺山深處,真切感知了一個別樣風景萬千氣象的幽靜深邃之地。 <o:p></o:p>
先是去的素有小九寨溝之譽的泉瀑峽和潭瀑峽。雲臺山的泉與瀑是最令人稱奇的,三步一泉,五步一瀑。泉是自山根直至山巔無處不有無處不湧,而瀑水不但峰迴路轉處處可見,更有華夏第一高瀑自314米雲天急滾而落,氣勢恢弘,澎湃豪邁。迎飛霧近站擎天立柱之瀑下,頓覺山川蕩懷,激情亢奮,情弛難抑,展臂高呼一聲,回聲轟鳴,太行傳音,綿延悠長。 <o:p></o:p>
泉多瀑多水也多,於山腰間竟天然呈現一片闊大的萬年之湖,名子房湖,水清如碧,兩岸青山相挾,日出東方或夕陽西下之時,山陰倒影與山陽鱗光就會形成一湖兩色的絕妙佳境。水之多更在於山澗之溪流,或窄或寬,或深或淺,或急或緩,或隱或顯,有的是于一片亂石中緩衝流過,有的卻是百溪相匯成巨流而翻騰。 <o:p></o:p>
山因水而名,水因山而靈,山水交融的雲台,山借水潤,水助山勢,山水如畫,寫意春秋。而一年四季不同,倒映水中的山影亦不同,山之靈異也便變幻不一了。恰在那一天時,我既欣賞了日出雲隙時陽光普照下的山水景觀,又親歷了雨落如織時沐浴雨中的那分渾然之趣。 <o:p></o:p>
但更讓人歎為觀止的勝景之處,還在於“紅石峽”。那裏的所有山壁之石全是紅潤如染,山巒疊嶂,雙峰對峙,且在谷狹處形成一濃縮的盆景,山青石紅,飛瀑如注,亂石擊水,回音轟鳴,遊人至此,猶似身處傳說中的天庭之地,頓感心曠神怡,情馳飛揚,不思歸途。 <o:p></o:p>
夕陽西下之時,猶知還有茱萸峰、獼猴穀、青龍峽等多處景點未及去,想必也是別有洞天妙麗無窮。回望飄逸在雲臺山上那神秘如幻的煙雲,好似給雲臺山披上的一層空靈的雲衫,婀娜多姿,百黛生輝,渾然大氣,如夢似幻,萬象盡染。如此神奇勝景,能不憶雲台。 <o:p></o:p>
[CENTER ALIGN=CENTER]魅力張家界<?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o:p></o:p>[/CENTER ALIGN]
游張家界給我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奇峰萬千、叢巒疊嶂了。<o:p></o:p>
今年六月游張家界時,本以為會酷熱難耐,卻趕上細雨如念清風拂面,走在天子山下的金鞭溪便頓覺清爽無比心曠神怡別樣情懷,抬首望山低頭望溪一派山清水秀詩情畫意,更兼鳥語花香猴嬉沿途,真乃步入神仙境地不思歸途。及至登臨黃石寨之巔,放眼望去,崇山峻嶺,綿延無際,多有擎天柱石如劍林立,加之霧靄繚繞,若隱若現,大自然造化而成的秀美山巒空曠而遙遠,宏偉而神奇。<o:p></o:p>
第二日時又登天子山,沿途觀山,奇峰怪石布列開來,形態各異傳神入畫令人遐思,嘆服鬼斧神工亦難為之。山巔而望,更因高瞻遠矚再驚茫茫林海綿延而去,猶似昂首海島之上,心緒隨霧靄起伏,浮想聯翩,達及物我兩忘之時,頓覺一夢千年。<o:p></o:p>
不到張家界不知山峰奇,到了張家界心中千丘壑,一份靈性與啟示也便蘊藉心中,永遠啟迪未竟歲月也大化來世來生。憶起當夜觀賞土家兒女縱情歌舞時,醒目的“魅力張家界”五個大字震撼心靈,自此“魅力張家界”也便作了張家界留在我心目中永恆的注腳。<o:p></o:p>
母親請妳不要太想我

母親請妳不要太想我,因為我在這裡過得很好。

一隻鴿子在我面前踏步,抓了抓癢,又平靜地向上踏,側著身面對我,在新凱旋門後頭的階梯上。愚笨的鴿子,你知不知道,你忽略了你另一隻眼睛可以看到的世界,那在時光中幻化、被令人氣餒的薄雲籠罩之長橋。我氣餒,因為我永遠無法將那雲描寫,又無力將它摘下,貼到紙上,並企盼有一天能使妳動容,露出一朵含笑,並消彌掉妳那長年養成的,眉與眉之間的深溝。這是一個嶄新的體驗,一個甘願被風吹暈的地方。

母親請妳不要太想我,因為我怕我忘記從前那清晨時,舊家房間窗外浮現的雲彩是多麼地令我著迷,當它在那反覆疊放的山頭旁跳舞,當我以為它是一夜間變胖的山,卻在消散之後才徹然大悟……

兩個黃種人,搞不清楚他們是台灣人、中國人還是日本人,拿起相機迎面向我走來,對準我身後的新凱旋門,瞇著眼,按下一個合理的期待。但我說,坐下來吧,關掉你們的相機,當作你們忘記帶來,然後好好感受,這甘願被過度熱情的太陽曬傷的地方,也許你們會在往後某個意想不到的時刻,發現原來這是你們一生中最美麗的遺忘。

母親,我多麼希望妳能將我遺忘,我想要一個人承擔這思念,至少我還有這個地方,這個我不該愛上的地方。

母親,請妳不要太想我,希望妳在那裡過得也很好。
            〈重返那年有他的森林〉

  飛過,以為是黑色卻漸漸藍了起來,或許是停在群山間還平靜的一彎雲海,
但還未判斷出風景的由來,那一抹橘紅色便緩緩地花開,由金黃然後淡淡的黃
白,是在灌木叢中躍過了破曉的景致,一隻栗背林鴝,竟是牠的蹤影,直立著圓
滾滾的身體,在清晨間,和日出醒在灰青色的天氣裡,在阿里山的森林。
  以為有寫信,像是真的寫了一封信,字字句句沒來得及交給他,就散在這海
拔兩千多公尺的山林裡;有墨綠色的字跡,回首,還看得見第一句問候落在鐵杉
樹梢上,而那胡言亂語的心情還掛在台灣扁柏上,好像真有那麼一句話是戰戰兢
兢地問起,關於那年關於他,我隱約中不可靠的記憶正晾在華山松裡等天晴。
  沾了墨水,是他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就在那一年,包裝盒上的第一個字,
還紀錄著他畫下的神木林,沒有太多的枝葉,一株紅檜沉默地站進了他送我的禮
物裡,仍是那麼安靜,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怕吵醒了身上那些蓬勃發展的生命,
因它們是那麼的渺小而脆弱,卻又充滿自信;明明喜歡那風景,他卻說:那不是
他,也永遠不會是他,紅檜的靜謐和他不一樣的沉靜,他會大口大口地呼吸,無
論身在哪裡,無意間抖落的苔蘚就任由它們去哭泣,站在那麼美的仙境,就應該
活得更用力,好讓這灰灰白白偶爾青綠的森林裡,每一天都值得來一趟深入旅行。
  是他說的話,還有我寫的信,在那一年之後許久,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風
景,我只好沾了些墨水,趁天還沒金黃到需要調色盤之前,站在樹林間,我用他
送的鋼筆,寫下那鋼筆出產後的第二個字,是一株台灣杉,有些深藍接近墨黑的
顏色。
  冠羽畫眉也飛舞過眼前,在沒有他的旅行裡,該值得慶幸,我的眼就能是最
好的相機,每一個角度、每一種姿態,沒有遺漏都在我的回憶裡;儘管沒有他的
相機,沒有那轉動底片喀一聲如此熟悉的聲音,也沒有那一年回憶裡,他追著紅
頭山雀迷路的困窘遭遇。
  以為有寫信,像是真的寫了封信,我的一字一句都還飄蕩在滿山的楠木和柳
杉林裡;嘎嘎嘎的烏鴉,聽不懂我的第一句話,在微冷的夏季夜色裡,我好像真
的有告訴他;咕咕咕的夜梟,聲音悠遠而惆悵,我沒有說話,我看不見牠,但我
知道牠看見我了,是聲納,牠應該也看見了那封信;呱啊呱啊的盤古蟾蜍,雙眼
間佈滿了白色瞬間飄過的霧,牠在跟我說話,我卻在和信說話,牠知道自己不是
收件人,所以才拼命地在那呱啊呱啊。
  夜裡的聲音很響亮,一個音符一個音符比白天還清晰,聲音都直往上傳,彷
彿只能直線向上運動,所有的生物因此都只能抬起頭,林木外的世界,黑色的帷
幕上,有無數個燦爛青白色的七彩星點;也許那一年,我也仰起了頭,聲音直是
向上,我是在和神木說話,我也同星星說話,但我最想和他說說話。
  可什麼話都不重要了,我一個人的旅行在沒有他的山林,山雀聲,黑夜白天
然後黑夜,山邊已經完全天黑,是個可以看夜景的地方,大約有兩百七十度的廣
角,夕陽正在遙遠的山下染補著一天最後的殘妝,還映照著應該有他的地方。
  以為有寫信,但似乎不太重要了,我假裝站在1919年的眠月線鐵道上
面,一車車的木材通過我眼前;而當時的他,就站在那看得見小塔山的綠色森林
帶上面,是走在1995年的山間。不一樣的畫面,早已停駛的鐵道染上一片青
綠色的森林,還安安靜靜地看著千年參天古木坦然又孤單的堅決命運;不再有相
同的景色,1998年完全傾倒的神木,不在原來的地方,而他過去的相片,卻
還佇立在時空那端,將回憶重疊。
  美好的旅行,獨自看夕陽對遠方的最後一瞥,雲霞藍得像大海般既深且冷的
清澈,微微的紫黑色還藏著橘紅色的口袋,等日光回家的時刻。
  終於還是要走,回家是唯一的理由,有沒有那一封信,也許都像遇見他的那
天,阿里山古林裡的不期而遇,他的身影,一直都像第一次遇見那般,一片薄暮
後,只剩下逐漸的昏黑。
  
  
[COLOR=#NaNNaNNaN]《[/COLOR][COLOR=#NaNNaNNaN]2010[/COLOR][COLOR=#NaNNaNNaN]年[/COLOR][COLOR=#NaNNaNNaN]1[/COLOR][COLOR=#NaNNaNNaN]月[/COLOR][COLOR=#NaNNaNNaN]1[/COLOR][COLOR=#NaNNaNNaN]日,用回憶畫一個三角形》[/COLOR]


  事情是前天確定、昨天準備、今天沒下雨才湊出來的。

  這幾天心情一直很低落,說不上來的,理由也根本不重要,那時候大家都忙跨年的事情,倒不知道要做什麼,而且連假有四天,差點一頭往牆壁撞下去。<?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o:p></o:p>

  就前天吧,莫名奇妙的衝動,想出去走走,於是,就這樣決定了,從高雄自己騎車去屏東。<o:p></o:p>
<o:p> </o:p>
  都說是衝動了,就不解釋太多了,當作神經病又發作就行了。

    □    □    □    □    □    □

  中山大學很漂亮,真的,山跟海都好美,有種去了就捨不得走的感覺。

  第一次有點印象,是偶然問過很喜歡的她,她以後想在哪裡唸書,她的答案是這個地方。

  而後第一次來到這裡,是和另一個很重要的她,那次忘了到底是誰想出去走走了,總之兩個人在高雄走了一天,之後坐在那裡看海,可是沒有等到夕陽。

  這一次,一個人站在同樣的地方,從海浪的聲音裡面拾起一些回憶,一點點的歡愉,然而太陽燦爛得讓人睜不開眼。

  在從砂岸延伸出去的堤防上站著,眺望海的另一端,深藍色的天空和海洋之間隔著一條淺淺的線,風的味道鹹鹹的。

  對著海的那方發呆,其實坐上一整天也不會膩。

  「到底,愛的是西子灣還是西子呢。」

    □    □    □    □    □    □

  我說愛亦難,恨意難,分作兩半,有些人注定和寂寞相伴。 <o:p></o:p>

              《戴佩妮-兩難》

<o:p></o:p>

    □    □    □    □    □    □

  其實就是因為這一句歌詞才愛上這首歌的,這天的旅行就是這首歌陪伴。 

  帶點眷戀,這次是真的往屏東了。

  車子騎了一個小時左右,確切的時間沒有去記,隨便,重點是風景很漂亮,那應該是高屏大橋吧?<o:p></o:p>
<o:p> </o:p>
  反正都好,那種感覺很棒,抬頭是湛藍的天空和艷陽,橋下是溪流和沙洲。

  是真的滿開心的,那種感覺很好,然而要忍住停車下來看風景的衝動,那邊車子開很快,還是性命重要。

    □    □    □    □    □    □

  屏東人生地不熟,才來過一次吧,那間國小我不知道名字,不過去年有個人陪我在那裡的操場發呆看夕陽。

  到屏東的目的我說不上來,但是真的想再去那個地方走走,也許,從海浪裡可以拾起回憶,從落葉一樣可以。

  只是有點無奈的,那間學校在整修,所以只是路過,然後就「不知去向」了。

    □    □    □    □    □    □

  我說去亦難,留意難,怎麼辦。

  有些話只能偷偷拿出來紀念遺憾。

            《戴佩妮-兩難》

<o:p></o:p>
    □    □    □    □    □    □

  最後還是只能走了,不然怎麼辦。 

<o:p></o:p>

  有點迷茫的,感覺我說不上來,好像是在找什麼,然而也許找到了,也許根本沒有,只是打從一開始就不確定要尋找什麼,又怎麼談找到和找不到。

  旅途的意義在哪裡說不上來,甚至打從一開始就只是衝動的念頭。

  歸途經過屏東航空站,照名字來看應該是機場吧,可是那邊幾乎沒人,甚至一隻麻雀都沒有,連門可羅雀這成語都派不上用場。

  冷清歸冷清,這種地方還滿討人喜歡的,很安靜,很空曠,可以看到不一樣的天空。

  沒有留太久,因為慢慢發現了屏東的秘密,或者說一開始就是被這點吸引。<o:p></o:p>

  屏東很少有高樓,所以一抬頭心情就會變很好。

  「原來,妳總是笑瞇瞇不是沒原因的。」

    □    □    □    □    □    □

  回家是走山路,這次是真的笑得很開心。

  空氣帶點清冷,可是路上的風景很美,沿途有山,有水,還有永遠看不膩的藍天和白雲。

  怎麼說呢,一邊騎車,頭不用抬得太高,大概四十五度吧,當然你要抬很高也沒關係,不過請小心駕駛,然後就自然會發自內心的笑了。

  「陽光從雲端竄出,是不是代表了一些什麼。」

    □    □    □    □    □    □

  出去走走,沿途的景色比有沒有好玩的景點更重要,或者說只要有一點點美的景致,就讓人覺得很有意義。

  回來的路上發現了一些事情,好像什麼都忘了,又好像什麼都找回來了,關於過去那些散落的,破碎的靈魂,然而,到頭來卻又發現,也許生命裡頭沒有愛情仍然可以很快樂,卻似乎還是缺了點什麼。

  每個地方都很漂亮,都會讓人捨不得走,只是,再怎麼想盡辦法留住一切,總會慢慢忘卻,又或者說,留一些惆悵的遺憾給這段美好的回憶,印記才會在靈魂上面烙得更清晰吧。




克什米爾曼陀羅

1.山脈的怒海

怒吼的積雪,朝八方地平線奔馳;渾圓的天穹,俯望洶湧的絕嶺海洋沉思。鎏金色的雲霞,把險峰淹浸成連綿銀青色島嶼;喜馬拉雅女神,在最高處環視腳背上的蒼翠高原。我從機艙內望向窗外,驚歎山脈狂濤決心擁抱天宇的壯懷與氣派,不禁謙卑地稽首頂禮……

2.嚴冬山城黃昏

步出印度守軍高度戒備的機場,踏入戰火邊緣上的克什米爾土地。長照的斜陽中,隨風滾落的雪塊舖滿簡陋民居簷篷。重重檢查站的公路兩旁,幽暗的高原首府斯利那加市,對來訪者語重心長訴說:人間的淒冷與嚴峻!
掌管最終幸福的象頭神迦哩沙,在印度軍的每個軍營與哨站裡起舞,為守邊戰士們唱誦薄伽梵歌奧義。效忠真主安拉的克什米爾穆斯林,於暴風雪下的雄偉清真寺內,唸誦可蘭經朝麥加方向精誠謨拜。
稀疏的行人,羊毛長袍在刺骨寒風中搖晃;暗淡燈火的小店鋪,飄雪下黃昏裡,漆黑山城的一點點燭光在眼前搖晃。

3.琉璃光之湖

雪夜的星月,在高原湖泊的臉兒上閃爍;寒煙迷宮裡的小木船,掠過散發著紺青琉璃色光芒之浮冰。靠在湖畔的棕色船屋,是到訪者夜宿的水上旅館;三面峭壁環抱的冰湖,千重白金色漣漪夢裡夢外盪漾。
我合什著漫步在湖面的薄冰瓔珞上,尋找蓮花生大士、帝洛巴、那洛巴等古印度八十四位大成就者,以及求法而來的我國法顯、玄奘、義淨法師,遺下在曾為佛教重鎮之迦濕彌羅國土地上的吉祥足印……

4.克什米爾老人

嫩綠翅膀的松樹苗,在每寸被深厚積雪淹蓋之土壤裡,蓄勢待發。
春天女神的玉手,靜候為這片喜馬拉雅山南麓的高原,換上能與春雨江南互相輝映之嬌嫩欲滴盛裝。
風雪、硝煙交襲的被分割土地上,靜坐著的克什米爾老人啊,大半個世紀的鎗炮聲不過練就了,你面上寧靜、豁達、自在的微笑。

5.船屋的雪夜與晨曦

火爐內燃燒的柴枝,抵禦不了從絕嶺傾瀉而下的霜雪;隨波搖擺的船艙裡,瀰漫著輕柔浪濤聲和懾人寒流。
我氈抖地躺臥在連時間也被凍結的雪夜深處,念記那平日沒好好珍惜的冬日艷陽。綻放滿冰花的睡夢中,我窺見了古老傳說中的那一片,座落於雪嶺彩雲間的永生淨土--香巴拉(香格里拉)的薈供法會盛況!
當山鷹的歌聲響徹耳邊,曙光穿過群山夾縫投射湖面,浮冰給朝陽鍍上一層耀目七色弧光時,我便被高原深冬的純白湖光山色,柔情無限地拉下睡床,昂首步入喜馬拉雅山脈最西端峽谷中的新一天……
淡水日暮

我騎著單車延著海岸線行駛,在旅程中享受的除了美景外,其實是故事。每一片飄落的黃葉述說著四季的變換;每一顆圓潤的石頭讚嘆著歷史的回憶。當我累了停在岸口,海岸拍打的水聲低吟著潮起潮湧的無常,我驚嘆造物者的神奇,驚嘆時空的變幻。


淡水是我最常留連忘返的地方,河堤上情人依偎著身影訴說著情話,孩子們在渡船旁的廣場上追逐嬉戲,老婆婆挽著老伴慢步在回憶的空間。我駐足在河邊,遙望著遠方的霞光漸漸沒入海岸線,灰藍漸層的天際綴著延線點點燈火,彷彿是這天地交響曲中的音符,演奏著一首首似悲似喜的人生故事,開始時的悠揚輕快,結束時的緩慢回味,聽故事的我在按下快門的那一霎那,湧在心頭的感動震憾不已,久久無法釋懷。


河岸旁的街頭藝人吹奏著陶笛,我側耳傾聽,歌曲是江蕙演唱的“落雨聲”,一旁的老人低吟跟著音樂唱著:「人孤單,像斷翅的鳥只,飛袂行,咁講是阮的命,故鄉的山,永遠攏站置遐,阮的心晟只有講乎山來聽,來到故鄉的海岸,景色猶原攏總無變化,當初離開是為啥,你若問阮阮心肝來疼」,陶笛動人的旋律讓一旁的遊客們動容了起來。我看見老人紅了眼眶哽咽的唱著,不知為何也一陣鼻酸,這是怎樣的心情 ? 老人鬢白的華髮,微駝的身影,背後是怎樣的一段故事 ?



歌聲中,我默默的騎著單車離開了淡水,踏上了我的歸途,心中盛載了難以言述的滿滿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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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


背起背包對每個人的意義都不同。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旅行給我的魅力。


從小就跟著家人四處趴趴走,所以也習慣了打包行李的快感,走走又停停,在四處留下「到此一遊」的痕跡,曾幾何時,我也體驗了一個人的旅程,沒有家人熱鬧的聲音,沒有一路車上的嘻嘻哈哈,反而是獨自聽著隨身聽。


目的地是一望無際的海邊,當我下車的時候,我被那涼涼的景色吸引了。

天空無限延伸的藍,海浪來來又回回,海風徐徐吹著。


當你感受到這一幕的時候:

「天啊!我在天堂嗎? 」這是我當下的感覺。


彷彿所有的煩惱和難過都憑空消失了。


每一站都讓我著迷。


就連不經意路過車邊的行人都會讓我愣愣的發呆,猜想著他們匆匆忙忙得要趕去哪裡? 莫名其妙的幫他們編著各種的故事。



旅行的意義常常不是目的地有多有名,而是你體會到你想要的悠閒。


一站又一站的停靠,即使你只是這個地名的過客;我喜歡,每一片土地跟我說過的悄悄話:漁夫自信滿滿的撒網、農夫汗流浹背的收耕、老師努力不懈的授課、城市擁擠的站不下自己、人潮湧擠,車水馬龍...等,有說不完的故事。


旅行,其實很簡單。
不用花大錢,不用緊張得去保保險坐飛機。
回頭看看每一趟的回憶,其實都只是生命中一個小小休息站而已,真正大旅程,是我們的生命。

見好就收的人生,是一趟曲折離奇的旅途。
旅途的過程中有顛坡,有曲折,有平順,也有安逸;常常有人不經意的相遇,不經意的下車,就像心電圖,有驚喜的曲線。


我喜歡,背起被包的剎那。
那代表,我又可以一個人了。
[JUSTIFY]我還記得那年我們一起去的花東三天兩夜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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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那是我們第一次的兩人單獨出遊,搭上火車,來到台灣後山的花蓮。這裡,對我們都是陌生,鮮少造訪的地帶。向鄰近店家租借了機車,店家很熱心的附上周遭景點的地圖。我們沿著地圖上的景點一一探訪。花蓮,空氣真的很清新,和混濁的台北大不相同,嗅著這樣的氣息,讓人慢慢洗淨城市帶來的紛擾,沉澱了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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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第二天一早,我們選擇了六十石山做為我們的目的地。雖然在家附近即可看見金針花,但所謂數大便是美,我想親眼瞧瞧一大片的金針花會是怎樣的風景。沿途路標並不是非常清楚,數次,我們都在猜想是不是走錯了路,是不是錯了哪個彎道。直到上山的路開始,仍然不時有這樣的疑問。尤其,被機車顛簸得屁股疼時,更是一再質疑是否走錯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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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好不容易,我們看到了上方遠遠的金黃,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金針花海吧。我們不約而同的在心裡猜想著,也更期待的朝它前進。半山上,不時可見孤獨的金針花存在,隨著孤芳自賞的她漸漸有了夥伴,也更令我們肯定我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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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終於,我們親眼看見那一片炫目的金色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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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車還來不及停妥,我們就這樣被她深深震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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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瞬間,一路被折騰的腰痠、背疼,全部離開了腦海,腦中所充斥的盡是眼前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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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花,很美,尤其當太陽光毫不吝嗇的灑在其上時,那一片黃澄澄的金,讓我真的體會到什麼是絢爛奪目。橘色的金針花,點點金光點綴其上,讓人不禁屏住氣息,不敢相信真有這樣的美景。讓人即使在面對陽光反射的刺目時,仍捨不得眨眼,深怕一切僅是夢境。青色的葉梗,滿山的綠色,緩衝了那刺目的金,讓人更放肆的望著她搖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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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忘了我們當時這樣傻傻的看著她多久,我只記得當時盈滿在我心裡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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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份。濃濃的故鄉情』

媽媽專程從馬來西亞到了臺灣,為的是要出席我的畢業典禮。
媽媽雖說,這一趟,最主要是出席我的畢業典禮。在來臺灣之前,她還是默默的做了功課,要去一些地方去走走。
於是,我便安排了行程,展開了和媽媽的第一次旅行。

那天一早,我們從臺北市出發。

車子一路前進著,路上的景色一直向後退,我們從繁華的臺北市,進入到山區,仿佛進入了時光隧道。
大約一個小時,我們抵達了九份。

九份給我的第一個印象,『老舊』。我很喜歡這種舊舊的感覺。
我們到民宿登記之後,放下行李,準備去感受九份那一份懷舊。
民宿的老板娘很親切,她給了我們一張地圖,熱心的介紹九份,教我們如何搭車。
『親切』,是九份給我的第二個印象。

早上九點,我們到了金瓜石。
我們下了公車,遇到了一位熱情的運將。他以優惠的價錢,帶我們去了觀賞了黃金瀑布、陰陽海、金剛山、十三層遺址。
黃金瀑布的石頭,由于從前采礦金的時候,造成瀑布中的石頭,都呈現金黃色。當陽光照耀的時候,配合瀑布的流水,散發出金光剔透的光芒,著實漂亮。
陰陽海也是因為采礦黃金的緣故,使得一小區塊的海水呈現兩種顏色,感覺很特別,很漂亮。
金剛山,顧名思義就是山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好像一頭威武的金剛,真的很有趣。
十三層遺址帶有濃厚的日據氣息。

熱情的運將最後送我們到了金瓜石。

黃金博物館,讓我們對於黃金有更多不一樣的見識。那里有許多有趣的事物,像是測量你有多少黃金的分量,超大塊的黃金,和許多黃金成品的展示等等。
同時,也讓我們一探,古時候工人們采礦黃金的工作。黃金島的美譽,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金瓜石另一個很大的特色,就是階梯特多,感覺就像是在爬山。
黃金神社的路程大約需要爬上六百米的階梯。一路往上爬,空氣也愈漸清新。黃金神社給我的感覺,就是很神聖。置身其中,能夠微微的感受到,當時人們對神祈求的那一份虔誠。那里空氣和視野,也讓我感到格外的舒服。
我們沿途的觀賞了太子賓館、四連棟宿舍、三毛宅,充分的感受了濃郁的日據氣息。

大約下午四點三十分,我們回到了舒服的民宿。休息了一會兒,接近晚上七點,我們出發到了九份老街。

由于是初次報到,我們不清楚這里的作息時間。大部分的店面都已經打烊了。
我們覺得有點可惜,但我卻發現,老街的另一個面貌。
入夜的九份老街,沒有了白天的喧嘩,多了一份寧靜。沒有了白天的商業氣息,卻多了一份悠閑。
沒有了人來人往的熙攘,走在頓時寬大的街道,對周圍的環境和房子,看得更加的仔細。
我們隨意的解決了晚餐,便回到民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享用過了早餐,我們再次出發到九份老街。
白天的老街,果然熱鬧許多。
白天的老街和入夜後的老街,擁有兩種不一樣的面貌。
這天,我感受到了,濃郁的商業氣息。營業者都很親切,尤其是來了許多各地的游客,使得老街就像一個小小的聯合國似的。

這里的美食,讓我們大開殺戒。在這里,我找到了許多童年的記憶。小時候常吃的棒棒糖、常玩的竹蜻蜓、小玩偶等等。
當我走進了『秘密基地柑仔店』的時候,我被陳列在墻上的黑膠唱片深深的吸引了。里面的場景,家具擺設,都讓我像是回到了我的老家一樣,好有親切感。
在其中,心中涌起了無限對家的思念。
昇平戲院,舊時代的電影院。當時人們少數的消遣,媽媽十分喜歡,也很懷念。

我們在九份老街,滿足的享用了午餐。一會兒,我就送媽媽到機場,準備搭乘回家的班機了。

我和媽媽都滿足,也都帶著不舍的心情離開九份。最令我感到不舍的,是要和媽媽再次的離別。
我和媽媽約定好,一定要重游故地。

九份,是個好地方。
它帶給我許多美好的回憶,也勾起了我思念故鄉的那份情。
舊舊的的九份,親切又熱情的居民,充滿人情味的土地,我們約好了,我一定會再回來。
[LEFT][/LEFT][LEFT][/LEFT][LEFT]那年夏天,走訪帛琉[/LEFT][LEFT]



每回仰望藍天,總會想起那裡的亮藍海水;每回看見白雲,總會想起那裡的淨白沙灘;每回凝視自己黝黑的雙手,總讓我想起那裡燦爛陽光的熱情擁吻。蒼穹之下,我懷念著那段悠閒的時光,屬於那年夏天,屬於那純淨且寧靜的太平洋島國。



十七歲的暑假,我走訪帛琉。缺少發達的人工建設,恰巧維護了大地最原始的風采,這美麗的小島宛如世外桃源;沒有繁華社會的躁急,帛琉以她獨有的步調,觸動外來訪客的心靈。藍天綠地、白沙椰影,以及潔淨的海水,在在透露著一股熱帶島國式的悠閒,同時,亦孕育著多采多姿的生命。一大片的七彩珊瑚隨著海流輕擺,豔麗的熱帶魚群嬉戲其中,巨大的硨磲貝們愜意的躺在海底,海洋澎湃的生命力教我大開眼界!在那裡,我恣意的和各種生物一塊兒悠游於同一空間,恍惚之間,彷彿自己也成了一條魚,融入這裡的族群。帛琉以一種慈母般的溫柔,引領著我走入自然,重新成為海洋慈母的孩子。




淺灘處,單憑站姿也能對水面下的一切一覽無遺;若往稍深的海域浮潛,隨處可見許多魚群悠游而去。有時,亦會出現駭人的海底斷層,雖然經過測量僅有兩百公尺,不過視線突然從五彩繽紛且生意盎然的珊瑚礁,瞬間直下奧藍而幾近於黑色的死寂海溝,我彷彿遊走在生與死的交界,劇烈而突兀的落差,可真教人膽顫心驚!但是,在陽光照耀下,無數的光束在深藍的帷幕上翩然起舞,也構成一幅只有眼睛能獨享的美景。




直至帛琉一親芳澤,我才真正見識到最動人的自然風采。雖然僅有簡單的色調,卻隨著光影,展露萬千不同的面貌,更揉合出生命流轉綻放的光采。這種美,乃是文明為了炫耀自己的輝煌所營造的虛幻物象所比不上的。




隔年前往澎湖浮潛,導遊帶著昭告天下的神氣,驕傲的表示:「看!那就是藍色珊瑚礁。」我卻只看見一株寶藍色的珊瑚,落魄的跌坐在灰撲撲的的水域中,像一個無依無靠的老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聽著眾人興奮的耳語,我卻憶起帛琉那片廣闊的珊瑚。他們不曉得,那株珊瑚本不該如此孤單,海水更不該是如此混濁。他們所讚嘆的,不過是飽受污染摧殘下,自然瑰寶的苟延殘喘



近來,關於生態保育的活動不勝枚舉,卻未曾帶給我如此大的震撼,意識到人類文明竟是如此嚴重毀壞自然。多數活動都在灌輸一些無關緊要的知識;又或是對比著幾張照片,答錄機似地複誦著老生常談的防治方法,根本無法沸騰想要保護環境的熱血,激發願意守護生命的意識。除了親身與自然共舞,我認為,沒有其餘方法能切身感受其魅力,以及對於生命存在的狂喜與讚嘆。相機無法呈現,言詞無法說明,還是陶淵明說得最貼切:「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仰首,視野中只有一片淨藍,偶爾幾朵慵懶白雲飄然而過。豎耳,只聽聞潮汐輕拍海岸之聲,時而幾陣海風嬉笑而去。那年夏天,帛琉,帶給我一種不曾有過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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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COLOR=#NaNNaNNaN]遊綠盈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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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NaNNaNNaN] [/COLOR][COLOR=#NaNNaNNaN]那天天色微亮時,柔和的陽光穿透了明亮的窗戶,並且照射在我的臉龐,小鳥的鳴叫,在我耳邊迴響,吵醒了正在沉睡的我,這麼美好的一天,就在清晨展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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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NaNNaNNaN]校外教學的遊覽車迎著金色的朝陽,飛快的向嘉義綠盈牧場奔去。一路上,我和淑蕙老師說說笑笑,時間就過得特別快,對她總有一份特別溫馨的感覺。[/COLOR][COLOR=#NaNNaNNaN]<o:p></o:p>[/COLOR]
[COLOR=#NaNNaNNaN] [/COLOR][COLOR=#NaNNaNNaN]進入牧場有一群遊客在門口拍照,再走進去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我忍不住想躺下來,望著天空變化萬千的雲好舒服,我想天堂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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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NaNNaNNaN] [/COLOR][COLOR=#NaNNaNNaN]沿著一排石階,有著一條綠樹圍成的小徑,我們[/COLOR][COLOR=#NaNNaNNaN]拾級而上[/COLOR][COLOR=#NaNNaNNaN]一片鳥囀,[/COLOR][COLOR=#NaNNaNNaN]再往前走去可以看見兔子、山豬、山羊和鴕鳥。在[/COLOR][COLOR=#NaNNaNNaN]動物區後面,一排白色的柵欄後,我看到一個比足球場還大的草場。陽光下,掛在小草葉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五彩繽紛的光彩。兩頭乳牛正低著脖子悠閒的吃草。我剛走了幾步,眼睛便亮了起來。原來我發現草叢裡生出了許多野蘑菇。那是一種指頭般大小的咖啡色野菇,細短的菌柄上頂著光澤鮮亮的菌傘,形態玲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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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NaNNaNNaN] [/COLOR][COLOR=#NaNNaNNaN]乳牛在大片草地上悠閒的吃草,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大花,又像碧波萬頃的湖面上泛起的朵朵浪花。[/COLOR][COLOR=#NaNNaNNaN]山羊留著長長的鬍鬚咩咩的叫著[/COLOR][COLOR=#NaNNaNNaN]吃著遊客餵食的草,感覺好滿足。蕭瑟的風聲,草和葉子的擺動聲,一草一木似乎跟著風的旋律起舞,彷彿置身在一場舞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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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NaNNaNNaN] [/COLOR][COLOR=#NaNNaNNaN]看吶:那黑黑的狗兒「汪汪」的叫著,忠誠的守護牧場的安全;那高傲的大鵝,咕咕的叫著,訴說著這裡的故事
……
我欣喜一顆顆鮮活的生命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快樂的生存著,這都會令人感到無比的興奮與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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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NaNNaNNaN] [/COLOR][COLOR=#NaNNaNNaN]我們還在草地上推草綑,好愜意,柔和的陽光傾瀉在我們身上,渾身暖洋洋的,風兒配合著陽光,輕輕的撫摸著我,這時,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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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NaNNaNNaN] [/COLOR][COLOR=#NaNNaNNaN]午餐開始了,同學們把帶來的食品放在桌上。還真不少!有雞蛋、餅乾、蛋糕、瓜子
……
我們交換著食物,互相品嚐著美味佳餚,也增進了同學之間的友誼。飯後我走到湖邊看見了一群小蝌蚪,它們在水裡游來游去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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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NaNNaNNaN] [/COLOR][COLOR=#NaNNaNNaN]在這裡,我平生第一次看到了乳牛。只見那些乳牛黑白相間,是那麼的樸素。突然,有人大叫一聲。我們一看,原來是一頭牛在拉屎。只見在牛的尾巴下有一個洞,屎就是從這兒「源源不斷」的拉出來的。我在牛姐姐的帶領下,進去了擠奶棚,在飼養員阿姨的耐心指導下,我親自體驗了一回,可是我沒有擠好,還弄了我一身,還擠到了臉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COLOR][COLOR=#NaNNaNNaN]<o:p></o:p>[/COLOR]
[COLOR=#NaNNaNNaN] [/COLOR][COLOR=#NaNNaNNaN]我喜歡大自然、也愛親近大自然,呼吸大自然的新鮮空氣,吹著涼風,心胸似乎也跟著開闊起來了呢!圖檔圖檔圖檔圖檔圖檔圖檔[/COLOR]
[CENTER ALIGN=CENTER]遊瑪家文化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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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萬里碧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像是藍色的繡巾上繡著朵朵鮮花。我們一大早就來到學校,集合後迅速上了車,開始了我們的快樂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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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我們抵達了屏東瑪家文化園區。老師整隊後,同學們就迫不及待的進了農莊。我立刻就被瑪家文化園區裡美麗的山區風景給吸引住了。遠方,天空彷彿是廣闊無垠的大海,朵朵白雲猶如揚帆啟航的輕舟,慢悠悠的漂浮著。天空下是一幅清新脫俗的「台灣原住民十二族村圖」,彎彎的吊橋,小巧玲瓏的原住民房舍。四周散布著古色古香的原住民各族不同的文化風情,令人心曠神怡、目不暇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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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著阿汝姐姐,小心翼翼的走在水面的吊橋上,將園區的風景盡收眼底。四周搭起了一座座用木頭做的房子,那純樸的顏色與青山碧水相結合,充滿了純樸的山野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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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表演廳,那裡高高的圓屋頂富麗堂皇,地上鋪著高級的原木地板,到處都是淡黃色的燈,我感覺這兒不像表演廳,卻像一個大宮殿。進了大廳,裡面已經坐滿了觀眾,幾聲鐘鳴及優雅的木琴聲奏出後,表演即將開始,大廳裡變得安靜下來,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表演者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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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音樂四下發出,宛如竄流在水中的銀魚,溫柔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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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淹沒在暗色的海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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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在羅織著巨大的黑色的網,全身被慢慢纏繞束縛,心卻安靜下來。一句句歌聲漸漸在腦海中爬成一列列次序井然的螞蟻,溫柔而堅韌的不斷衝擊我的鼓膜,那聲音似遙遠星球外無名的呼喚,又如耳邊伸手可及的振翅的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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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系列活動包括達悟族傳統的圓藤舞、頭髮舞、勇士舞,以及小米祭。勇士舞結合達悟族人日常生活情形,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達悟族人的大船下水,數名穿著丁字褲的勇士,把大船高高拋起,握拳大吼,祈求主人平安,捕魚豐收,聲勢相當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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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人的表演廳鴉雀無聲,觀眾都看得如癡如醉。表演完了,掌聲雷動,經久不息,最後達悟族全體表演人員出來謝幕,全場的掌聲依然久久不能停息。這場精采的表演結束了,但在我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o:p></o:p>

  精采的音樂悸動的舞蹈,這場華美的盛宴。  


  最初暈車的悲傷已然被這些音符切割掉,在這個文化園區,我的心裡一片明亮,就像白色的煙花,淡定而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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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脫離‧旅行》

旅行,我個人對它下了兩個小小的註解,也可說是自我的個人化定義。

第一,只要是到離家或離外宿的居所比較遠一些的地方,或是到了不熟悉的地方,對我而言就算旅行,不分遠近…

第二,我理想的旅行,必須要有一定的自由度…

也許,對半流浪式的遊走的喜好與興奮感,已經在我心中扎了根…

之前,我曾在一家小型的公司任職;由於是小型企業,因此員工人數很少,也因此,很多事情都是一切從簡。

員工旅遊也是一樣。

三台車子,沒有一台是坐滿員的,便足以承載全公司的員工及少數的員工家屬參加員工旅遊。兩天一夜的行程,南投之旅,公司負責員工的住宿費與餐費,其它費用自理。交通工具也是自理,有車的開車,沒車的分擔油錢,想跟誰搭同一台車就跟誰搭同一台車;自然,老闆家族一台車,其他人則依平日交情分搭另外兩台。

我跟朋友L君以及他當時的女友同一台車,L君是駕駛,車也是他的。

原本的行程規劃是,三台車約在某處會合,然後一起開往南投,一起遊覽預計要去的地方,再一起開到住宿的旅館用晚餐;然後第二天也是一樣的規劃,一起遊覽,一起回家…

不過我並沒有很喜歡這樣的方式,畢竟很多費用都是自理了,因此也不想受限太多,難得出來玩嘛…只是不知道掌握方向盤的L君怎麼想。

上交流道後,L君的車慢慢地退後至最後一台,有意無意地放慢車速,拉開了與前面兩台車的距離…

我想,我或許知道L君的想法了。

L君的手機響了,接著開始隨著嗡嗡的蜂鳴聲震動著,然後復歸平靜。我和L君對看一眼,沒說話,L君繼續掌控著手中的方向盤。

手機再次重複了前面的情形,這次我接起了手機,隨口說著我們在後面…沒關係…不用等我們沒關係…會注意的…我們知道哪裡下交流道…沒關係的…

切斷了通話,手握著方向盤的L君斜眼瞄了我一下,問了句:「我們現在要怎樣?」

「要怎樣?」我微笑著,「你想跟著他們嗎?」

我啜飲著手中的咖啡,繼續說:「我呢,要自由,想流浪,一個下午也好。」

L君也笑了,叼起了菸,手指輕敲方向盤:「我也是這麼想。」

於是,我們脫隊了;於是,我們在不該下的交流道下去了;於是,我們在員工旅遊中整車失蹤了一個下午…

於是我們自由了一個下午。

至少有一個下午,員工旅遊這件事本身隱含的限制與不自由的枷鎖,我們掙脫了。

南投的空氣似乎特別清新,天空也特別亮…

到了南投,第一個下車的地方,不是什麼景點,而是一個不知名的學校,一個至今我仍不曉其名的國小…這樣的出發點,也讓這次旅程自由的可能性與期待,更增添幾分…

如今想來,真是一個豐富的下午。

不知名的小學,不知名的旅程起點,不知名的興奮感。

埔里的酒廠,帶著酒味的香腸,我們穿梭在酒甕堆砌築成的隧道陰影中。

集集的車站,凝視著舊式的火車頭,思緒若有似無地飄向兒時的回憶。

綠色隧道,敞開的車窗,敞開的心,伴隨著綠意的,是柔和的微風與木匠兄妹輕快的歌聲。

車埕,懷舊氣息的小車站,木頭建築的醉人氛圍,陽光灑在池上,我們在日本風的和室裡面,忘卻時光推移的凝視湖光。

藍田書院,三級古蹟,中國古風與人文氣息沖激而出的藝術與傳統。

清境農場,青青草原,青草與綿羊,冷冽的空氣,然而記憶最深刻的卻是7-11,以及裡面的當地店家專賣品。

終於,帶著自由過後並存的愉悅感與疲憊感,L君的車頭朝向我們今晚用餐與住宿的地方。

明天,就沒有理由再脫隊而行了。

自由的旅遊已經結束,然而,行程仍將繼續。

餐後,我與L君坐在露天的木製椅子上,感受迎面吹拂的微寒山風,以及由下竄升而起的,木頭的冰涼感….

凝視著黑暗中的山景,好像看得到什麼,又好像什麼也看不到…

無盡的黑暗…

也許,我們試著感受什麼…

明天,將是另一種新的旅程的開始。

我啜飲著山莊老闆娘提供的花茶,與吃著手工餅乾的L君並排坐著,偶然相視而笑。
零緯的顛覆

Stand by Sentosa北孜

南國的熱雨,降落在綺麗的大陸邊境。海灘上,笑語紛匆地沿著足印散落。比基尼美女們手忙腳亂地拆卸方才好不容易搭好的巨型七彩陽傘,狂猛的海風撲打著她們纖峋的身軀,劈扯著一頭頭亂舞的金髮。等不及一切張皇的收拾,這霎時奏起的風雨令,在俄頃間掃蕩一切細囓軟嚐的密語吳儂,驚醒所有甜膩瑰奇的白日酣夢。湧捲如龍的陰霾盛勢壓頂,海天一色,憂鬱色潑墨是來自束手無策的不情不願,發吐自遙遠處無名的召令,纏綑著平日浪漫依偎的白沙。緩襯著天地的瞬間縮合,攤上的人如失序的逃兵,浪費得丟棄海灘墊和沙堡,粗暴地踐過我剛剛細心踩下的一行腳印,越過樹叢,消失無蹤。

海上、灘上,突然之間同樣地單調,同樣地蒼茫。背景交響的是雨聲,不是浪聲。


終究,海岸歸返了邊境的原貌。

風雨兀自猙獰,我卻妄想著這是北方島嶼上妳思念的泣訴。

這趟旅行,我仍不懂我探求的是放逐,還是追尋。


聖淘沙,據地理學者證實的亞洲大陸最南端,此時此刻也窺探不到一絲陽光的溫柔。堂堂赤道偎身之下的熱情島嶼,卻顯出一股關闕盤桓千頃萬袤的曠空蒼莽之感。遙想十幾分鐘前,活栩栩的南洋風情還隨著暖風炙陽的節奏別緻地漫開在層次千百的畫布上。裸體的人還在奔跑,暖暖的氣氛還正發酵。然而劇情尚未走轉,高潮尚未堆疊,急驚的風雨業已秒殺一切,像張大人的臉孔,戕殺了一幕純真的夏夢。


但我想了想,那也的確是,海岸在本質上本屬邊境。邊境卻呈現那般華美、豐盛,不說它難得,我也想說有些荒誕。相反於大陸邊境上城闕峽關肅然分隔,離人的面上的愁容與內心的堅毅相互交織,沙與浪的曖昧纏咬,倒像是情侶激情地在舌吻。這地天生就惹人戀,哪像個離愁沉積的邊塞 ?

至於這場風雨,我想只是造物者出神的幻想,擬造出暫時的虛象罷了。更何況,這也是你還我的真相阿 !

的確,邊境終究註定要昇華些淚水。


上一次到海邊,是在你的故鄉。我們也像其他戲水的遊客一樣,用腳濺飛而起的碎浪潑濕對方,將彼此灑滿一珠珠透明發亮的水滴,糾結在頭髮、睫毛。你望著和我們心情一樣寬闊的海面,逆迎著沁入胸膛的海風,忘情而無法自拔的咧嘴微笑。橙色的光打映在妳臉上,你像個倥侗而感動的孩子,用手掌掬了一把海沙與海水,夕陽立刻將它染上一道翩翩冉動的斜痕。我們一邊細數著沙粒的顏色和形狀,一邊想出一首首關於海的歌。


我們等候不到夕陽落海,你說你頭有點疼,我為你檔住了海風,我們牽伴著上了岸。離去前,我們找到馬路旁的水龍頭,沖掉身上的鹹味。我們腳上、臉上的海水,經過太陽一曬,還結出了一片片細白的結晶。那種鹹,來自歡笑的海水。

但,或許你不懂,有種鹹,來自淚水,鹹得苦澀。


自從你離開了台灣,去到一群零碎的南方島國。我便下定決心飛到更遠更遠的南方,像個賭氣的小孩,徒求一份無理而可笑的報復。此時此刻我像是佔據了情緒上的極至點,在亞洲的南岬向你宣示我的得逞。然而不知為什麼,是因為在新加坡感受不到任何異國氛圍,還是我的大舉南征已證實是與原點重疊的徒勞無功 ?

我在這感受不到對自我的流放,接受不到任何通道的提示,彷彿被迷困在迂迴的方程式陣中,甚至當初誓言對原點棄執的憤懣和決心也遁佚無蹤。


我只感受到更多更濃的你的離去、你的笑、散落的約定、視線的頓失 …… 。


風雨漸歇的信息由頭頂椰扇的雨點節奏隱晦地捎來,赤道的熱雨即將停止。風神的游緒也即將往他處的天央投奔而去。熱帶氣候的反覆陰陽,像是犯了癲癇似的喜怒不定。但依舊的夕舂健在,扶著近處半卷薄雲半透著臉,蓄歛起威聲萬丈的姿態。邊境即將離場,我想流放也再不必要。

灘頭已經跑上幾隻蠢動的人影,海水裡受驚嚇的魚群可能也已再次游回淺海,一切都正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嗎 ?
我心裡想著。這時偉大的夕陽下潛到海平線與雲層的中央,慷慨地奉獻今日最後的溫暖,奔肆的色澤讓萬物無不沾惹。我突然覺得自己被世上最純聖、最服貼的撫慰熨過心底。


同時它跟我說 : 我要的旅行不是逃避,也不是尋覓 ……

<改變>
  在忙碌的生活裡我發現到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那個距離不單只是講著現實的距離也包括了一種心的距離,一種兩顆不同的心越來越疏遠越來越排斥他人的距離

  也因為這樣許多的人漸漸地變的沮喪,許多的事物也不斷地變得疏離,如果要我回答這是為什麼,我會說:「因為 …… 我們都不再熟悉彼此了!」。

  而令我難過的則是,“我也在這一切的改變裡”

  因此我為了找回人與人之間的熱情,和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孤單一個人,我開始了我的旅途。


  我的旅途的第一站也是最後一站: “台南”。

  很多人都對我的這趟旅程感到疑惑,疑惑我為何只選一個城市去旅行,疑惑我這趟的旅途是否太過簡短、是否目標太過渺小。

  我笑了笑地對於問我這樣問題的人回答:「目標越大,是不是越難去掌握?;範圍越廣,我們是不是越難注意到每個小細節?」

  聽了我的回答後,他們只是露出了嗤之以鼻的一笑,便再沒詢問過我什麼了。

  我猜想他們心裡一定認為,我只是個涉世未深且什麼都不懂的自大小鬼頭,但我並不在意,因為我清楚地知道,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我將跟隨自己的心去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證明就算是在一個小小的府城裡,我也能找回失去的熱情並拉進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2009/07/01 我開始了這為期兩個月的暑假台南之旅

  兩個月裡,我幾乎把台南的每一吋草地和水泥地都踏過了。一路上去過的每個地方、每一刻的瞬間心情,我都將它記在筆記本裡,如今翻開來看,裡面潦草的字跡所記下的每一切事物,都很是驚人。

  令人驚訝的是散落在筆記本裡隨性抄寫的景點竟多達兩百多個,令人驚訝的是這一路上所感受到的一切是如此的不同,也令人驚訝著……這記不清先後順序去過的景點是那樣地讓人感到懷念,且讓自己在旅途中有所了成長。

  兩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我隨性地旅行著,從熟悉的家鄉踏入了未知的陌生、從寧靜的鄉村邁進了繁華的都市、從府城的南邊順著火車鐵軌遊玩到北邊。這漫長的旅途中所接觸到的新鮮事物、熱情人群、懷舊歷史,都和我的靈魂不斷地碰撞 …… 彈奏著一曲琵琶。

2009/08/31
  旅行是個奇妙的東西,往往在不經意間就收藏了什麼,或帶走了什麼

  結束了這兩個月的旅途,我收拾著行李,也拾起了心緒,連同回憶一起打包唯一留下讓風帶走的,只有過去的那份孤寂。

  8月底,天氣仍炎熱得嚇人,我回頭看了看這塊漸漸熟悉的土地,點頭微笑,轉身離去 ……

苗栗之莓<?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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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自客家友人的邀請-那天,天空被一層層稀疏的薄霧白紗籠罩,閃亮的野草露珠,彷彿暗示著:今天的苗栗之旅,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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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阿姨是母親的好友,由於苗栗是客家阿姨的故鄉,加上阿姨的親戚有一片廣大的草莓園作為休閒農業,威名頗盛。因此,在阿姨的熱烈歡迎下,便決定把新春第一炮,獻給苗栗大湖的草莓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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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客家阿姨的家,受到當地的居民熱情的款待,雖然彼此並不相識,仍用友善的眼光和親切的微笑表達他們熱情的歡迎,一股自然的純樸風情使人感覺好溫暖、好溫暖。我獨愛這兒一棵棵年老但強勁的的樹木發出的芬芳氣息,參雜一叢叢的碧草所構織而成的山巒之氣;眺望遠方,那高低起伏的朦朧山形,好比一幅世外桃源的水墨畫,躍然眼前,這正是我對寧靜生活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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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家阿姨家小憩一會兒後,開始今日的草莓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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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的草莓園,中規中矩的排列成一條條水平線,好不整齊。果農遞給我們一雙塑膠手套、一把剪刀及小盆子,用殷切叮嚀的口吻訴說:採草莓時,記得用手扶住草莓,再用剪刀從蒂頭和莖的連接處剪開,並輕輕地放置在小盆子裡,還有,不能裝太滿,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不然草莓會被壓到,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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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一簇簇的綠園中,略帶那鮮艷欲滴的-紅。那紅,是閃亮貴重的紅寶石,是愛神邱比特箭頭上的愛情魔法,更是在嚴寒的冬日裡,誕生出來的努力成果;那果,吸收了果農們的細心呵護,攝取適當的養分,聚集而成的小小回報!而我,一刀一刀的擷取一顆顆小巧玲瓏的飽滿果實:嬌嫩的外表,沒有硬殼守護,禁不住外在的摧殘、欺壓,彷彿像紅著臉的小嬰兒,需要無微不至的照顧,才能展現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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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別草莓園之前,果農推薦了當季的草莓酒,微微甜甜的酒香,小啜一口,可以說是高級的草莓果汁,沒有很高濃度的酒精氣味。因此,買了兩瓶,附加十箱的草莓,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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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客家阿姨招待我們,所以拿了些許草莓,大家一起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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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紅包白的豐腴外表下,藏著一絲絲的柔情果肉,咬下去的瞬間,入口即化,然而,它的香味分子,卻在我的舌尖,一點一滴化開,滲透到味蕾;再吃一口,我的身體,已經沉靜在甜蜜的幸福氛圍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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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我第一次的採果,也是我最難忘的回憶!採草莓之旅固然有趣,但最讓我感動的,依舊是:當地的人文風情,客家人們的好客,這點在都市化的大台北地區,似乎體會不到了,逐一被忙碌的生活壓力取代,淡忘了那古老懷舊的聲音,令人不勝唏噓!<o:p></o:p>
    記脊原鳥宴 作者:魯桂媞

  在美國華盛頓州溫哥華市的北邊,有個在台灣鮮少人知的小社區-脊原(Ridgefield)。脊原社區環繞著脊原國家野生動物保留區(Ridgefield National Wildlife Refuge),保留區裡有著美國禿鷹、隼、貓頭鷹、美國巨鼠、水獺、鴨、龜等動物,還有多種植物及蕈類,此外,每年冬天都會有上百種的加拿大鵝飛到這。為了維護當地生態以及幫助更多人認識此保留區,一年到頭總有志工在這裡服務,從產除外來種植物、植樹…到當導遊都有。

  該社區的年度慶典-鳥宴(Birdfest),會在每年秋季舉辦,藉志工的幫忙,帶來一系列的活動。儘管也在這裡做過一段時間的志工,我對於融入當地自然特色的這個活動仍抱有相當的興趣,便決定參加我第一次的鳥宴,這次不是以志工的身分、而是以遊客的身份遊歷脊原。

  早上,和媽媽跟他兩個幼稚園學生來到靠西的S區(S-Unit)賞鳥,並取得了活動時免費發放的、錄著當地鳥鳴聲、水流聲等「自然」的聲音的CD。由於冬季將至,為了不驚嚇到候鳥,遊客禁止下車。這個季節是鷺科鳥類大量出沒的時候,我們的車以時速不到十英里行駛著,拿著望遠鏡觀察著不知是什麼種的鷺,有點像白鷺鷥,但羽毛沒有白鷺鷥白淨,有些地方是黑的,不過體型幾乎一樣大,有時會懷疑牠們是鶴。大鴨這時還未飛到這,所以在水溝和池子裡游的都是小鴨,和以往來這剷除三角藺草時一樣,牠們邊游邊吃著浮藻,有時還會加速游離以避免受美國巨鼠的騷擾。

  在S區走馬看花之後,便到了脊原市區的兒童遊樂區來活動。附帶一提,在這一區的志工,有的年齡尚不及十二歲。活動包含了製作美國禿鷹紙玩具、認識不同鳥類的蛋與骨骼、魚拓等。媽媽的學生忙著印魚拓,而自己也拾起紙張做起了美國禿鷹,回味一下童年常做的活動,而後,瞧了瞧鳥蛋和鳥骨,鳥的骨頭極薄,相對於整隻鳥的體積實在微乎其微。

  中午回家,待媽媽的學生回家,下午即是全家遊,而市區,除了原本的兒童活動,還加了鳥秀。來自奧瑞岡動物園的馴鳥師們分別帶了隼、美國禿鷹、貓頭鷹等,在棚子下秀著。當中,美國禿鷹眼神煞是銳力,一旁深褐色的隼,縱使看起來也相當兇,或許是因體型較小,比較起來似乎就沒那麼勇猛了,至於那隻貓頭鷹,雖然站在馴鳥師手上,仍舊把頭縮在後頭睡覺,若不繞到棚子較後方處,是無法見著牠的頭的,雖然頭縮在羽毛裡,依然可見其閉目樣,十分可愛。

  市區圖書館內辦著攤販展,環保機構也擺著自個兒的攤子,教導大眾認識外來種植物並宣傳使人加入志工的行列,共同清除這些外來種植物。有關鳥的攤子也不出攤販展的範疇,有的擺放不少美國禿鷹與其他鳥類的木雕,有的展示牠們的照片,有的則秀出了地方鳥種分布圖。

  向東的卡提區(Carty Unit)的活動包括了美洲原住民烤鮭魚試吃活動,在入口碰到了平日志工的監督,他這會兒也繼續當著志工,負責回答遊客的問題,向他打過招呼、走過鐵軌上幾十公尺高的木橋,再沿著步道走一小段路,即到達了景點之一的木板屋(Plankhouse),在那旁邊領取烤鮭魚的試吃品和鮭魚湯一碗。活動是免費的,而魚是地方漁業公司贊助的。

  這裡的原住民-就是所謂的印地安人-烤鮭魚的方法為:在地面挖個大坑,在裡頭點燃木柴起火,用樹枝在坑旁架起兩個小支架,相隔約一點五公尺,將鮭魚切片後以長木枝串上,再將串上鮭魚的長木枝架在小支架上即可。火燒得大,使周圍空氣溫度極高,足以烤熟鮭魚,烤的過程中,鮭魚的油脂因高溫的緣故而滴著。成品是煙燻過般的烤鮭魚,味道毫無腥味且有木頭的香味,口感當然是清淡卻非無味了。鮭魚湯呢,則將鮭魚清淡的口感佐以有鹹度的湯,滿足了想吃鹹的的人的欲望。吃完、參觀木板屋、略覽了舊時代當地原住民的房屋結構與擺設後,我們今天的行程就結束了。

  現在,仍舊在這個寧靜卻有活力的地方當著志工,而今年十月,鳥宴又會再度展開,我現在相當期待著。
[CENTER]體驗北京[/CENTER]
「早上好!」飯店服務生的笑臉拉開一天的序幕。父親節當天,我人剛好在北京玩,只能從電話裡得知一些台灣的訊息。公共電話亭裡,話筒另一端傳來:「女兒啊,台灣這邊正在淹大水呢!」大慨是受到了一點天氣的影響,北京下了一、兩場小雨,但是大部分的時候都非常涼爽舒適。第一次踏上北京的土地,我對於當地人們說話的方式和行為舉止都感到很新鮮,就連不起眼得角落也能讓我感到驚奇。
我來到金碧輝煌的紫禁城,好像走在歷史當中。無意間瞥見城門內外各聳立了兩個華表,導遊說城門外的兩個叫做「望君歸」,希望皇上別成天在外遊山玩水;而城門內也有兩個呢是「望君出」希望皇上不要一直待在宮裡飲酒作樂。不曉得穿越幾條長廊、幾個廣場,從佈滿灰塵玻璃裡窺見皇帝睡的床和的龍椅,儘管雕工再怎麼華美,還是無法掩飾歲月走過的痕跡。我注意到每個宮殿外的地上都有一排盛滿水的缸,原來是用來滅火的。在古代,人們深信「土生金,金生水,水剋火」的說法,對於祭祀啊、長壽的象徵也都十分注重,像「乾清宮」外面就擺了鶴和烏龜的雕像;「交泰殿」也是每年皇帝行三跪九叩的地方。為了預防遭賊挖地道,皇上宮殿外的地磚是橫的七層、豎的八層,連植物也鑽不出來;為了不讓人們了解皇上得口味,以免被下毒,因此三珍海味在眼前,每到菜也只能吃兩三口。我一邊思考:「皇帝真的幸福嗎?」一邊大啖著北海訪膳,將思緒落在好幾世紀前,想像著。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行程大慨就是什剎海的胡同和紅劇場的表演了。紅劇場裡演出的是功夫傳奇,以肢體動作來呈現一個小學徒向師父學習功夫的故事。過程歷經波折,時而雄壯、時而悲淒。尤其是在十幾個表演者一起上台展現高難度的絕技時,氣勢之大,彷彿要沸騰了起來,坐在前面幾牌的外國遊客都起立鼓掌叫好。音響的震撼與戲劇性配合著表演著的武打招術,牽動觀眾的呼吸和心跳。劇場裡的坐椅是像電影院的那種,我把自己深陷在柔軟的椅子裡,陶醉在充滿中國氣息的演出當中。不過旁白說是英文,稍嫌不太搭調,就好像偶爾會看到北京街上的餐館外面掛了一串紅燈籠,走進去卻可以抬頭望見璀璨的水晶燈。在什剎海,我們坐著三輪車遊胡同,那時候是寧靜的午后,天空飄著毛毛細雨,道路有些顛簸,我們姚搖晃晃地穿梭在小巷子間,有一種濃厚的純樸風情。因為巷子很窄又有斜坡,三輪車就一輛跟著一輛,像車隊一向前進,偶爾有幾輛反方向迎面而來,就能看見其他乘客欣喜的表情。途中經過了幾座橋,橋下的湖有一半被浮萍覆蓋著,一片青翠,岸邊一整排的柳樹垂進湖裡,在微風的吹拂下撩撥起細細的波紋,彷彿置身再詩中畫中。
「吃」和「買」也是這趟旅行精采的地方。北京烤鴨的美味還在腦海裡盤旋著。還記得主廚親自用餐車推出來,香味瀰漫在整間餐館,他當場切給客人看,銳利的刀子在鴨肉上劃呀劃的,似乎易如反掌。在師傅不急不徐的神情與細膩的刀工下整之烤的酥脆的鴨頓時變成一盤精緻的佳餚,連導遊自己都稱讚:「這就是地道的北京烤鴨!」我們還有在賣珍珠的地方聽解說員介紹珍珠,他從大型水族箱裡撈起一個蚌說:「裡面有幾顆?猜猜。」我以前一直以為一個蚌裡只有一顆,沒想到他把蚌切開一算,裡頭總共有三十顆呢!除了珍珠,我們也欣賞了一些玉器,解說員說:「黃、紅叫做翡,綠的叫做翠,紫色的呢,叫做紫羅蘭。」店裡也賣玉手鐲甚至還有賣玉珠子編成的的枕頭和坐墊,好奢侈喔!
五天下來,我真的大開了眼界,不只飽覽壯觀的山川、雄偉的建築,還體驗到當地人的特色,享受精緻的美食,更學到不少書本裡看不見、摸不著的知識。這一趟北京之旅,絕對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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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勇氣¬.流浪澳洲
作者:蕭惟方
每個人的人生課題都不一樣,而我的叫旅行!
去年因緣際會認識一個瑞典人,他告訴我旅遊回憶必須自己創造,如果想走深入的文化體驗,就搭便車吧!就這樣辦了打工簽證,買了機票出發澳洲去。
在那裡沒有任何朋友,一切從零開始,從伯斯機場展開我的流浪之旅。
從伯斯往南到西,遇到原本不打算載我的卡車司機回心轉意帶我平安穿越Nallabor到阿得雷德。在附近找到採橘子的工作,卻因碰到要去布里斯本的搬家卡車司機,而放棄找了一個月的工作,幫忙他一起搬家,才知道搬家不能只靠蠻力,搬上又搬下的順序與排列也需要用腦力,是一個結合力與智的工作。
在其他澳洲人幫忙下,於Bundarberg採了2個禮拜的番茄和大黃瓜。腰酸背痛了3個星期才回復,從此明白了「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的滋味。之後去超市不再挑水果,外表雖有些刮痕但都一樣好吃。接著在Mackay找到捕蝦的船,在船上吐了2天半,好在因為沒有蝦可以提早回來,回到岸上才吃得下東西,真是能吃就是福,原來人生最幸福的事是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辛苦了一陣子,決定要犒賞自己,到Tully跳skydiving。搭著小飛機,飛上14,000呎,因為降落到地面的時間太快了,我抓緊時間、睜大眼睛,想盡辦法抓住所有高俯瞰下的海景!我發現比起居無定所、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skydiving反而沒那麼緊張或害怕。
接著在養牛場建柵欄,在艷陽下工作後,體會出只要有為人著想、利益他人的心,不論從事任何行業都可行行出狀元。在等便車時,到有附餐廳的加油站去幫忙,工作一個星期後,體會到服務生的辛勞,決定再也不抱怨服務生的速度,漸漸地對他人多了份寬容與體諒的心。
一旦進入北領地常常不知道下一次碰到商店是什麼時候,所以需儲備三、四天的食物和水。因為食衣住是扛著走,所以對於物品的實用性更加重視,變的不再瘋狂亂買。比起南方,達爾文到伯斯沒有那麼多人,所以等車等到快天黑時,就一個人在星星、袋鼠的陪伴下享受野外夜晚的寧靜。原本以為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很可怕,月光下的灌木叢、微風中的蟲鳴聲竟讓我卻忘了擔憂,在廣大的天地裏我是如此的渺小,似乎沒有存在。
花了四個月的時間我繞了澳洲一圈,接觸各行各業、不同國家的人,也受到他們無數的幫助,尤其是在他們給我幫忙後的笑容,我看到施比受更有福的美麗!
有人說我是在賭博,有人說這就是冒險,對我而言年輕只有一次,不同年齡的旅遊際遇各不相同,從只知道澳洲在南半球,到現在我認識當地食衣住行到政治經濟教育文化,讓自己成為一塊海綿,打開心胸盡情的吸收、成長,豐富了我的生命。
旅行不是有錢人的專利,讓夢想當導遊、勇氣做旅伴,背著行李出遊去吧。
徵稿截止
評審中
經評審茶花小屋、季風評選
本次徵文
成績公布如下:

【優勝】
給予獎金1000元、林語堂故居出版《林語堂創作文學集》一本、本站出版《荷葉田田》一本、喜菡新書《深情》一本

那年夏天,走訪帛琉
芒旅


【佳作】
給予林語堂故居出版《林語堂創作文學集》一本、本站出版《荷葉田田》一本、喜菡新書《深情》一本

零緯的顛覆
重返那年有他的森林
南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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