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玻璃的指甲
又順勢剔除
水晶體中的荊棘
緩緩的光趨近
對著疼說:
「近視是最遠的距離,朦朧是焦點的美。」

是蔓延著
一切淡、慢、漫而忘
不盡然,何妨?
我們點亮一盞元宵的燈
從未眨眼

將許多釋然塞進纖維或鎢絲中
致使亮度不夠
只剩我提著半顆布滿血絲的眼球